一命便觉得自己是个好妻主了。
少女的指腹摩挲而过,上面谢字纹路的触感格外清晰。
叶姝垂眼看着那个自成风骨的谢字出了神。
任务对象以外的人,她原是根本没有必要去接触的。
毕竟主要任务对象只有宋朝意一人。旁的人,阿奎勒也好,那位未曾见过面的苗疆小皇子也好,这两人未曾真正意义上害过原主。
在看到皇兄无瑕玉璧般的人,和那般明媚少年郎,想起原书的结局时,升起来的那份情绪是惋惜吗?还是不忍?
马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再听到车外那般热闹的声响,叶姝收起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了。
宋家人听到太女要亲临拜访,早早地便候在了宅门外。
市集的喧闹声已经有些远了,叶姝打开纱帘往外看,便看到宋府的大门敞开,门两旁立着两只汉白玉铸造的石狮,门匾一看就知道是女帝的字迹,想来是钦赐的门匾。
才下马车,为首的宋丞相便迎了上来,领着一众人跪了下来,“老臣参见太女殿下!”
叶姝连忙下了车,便把这看着年过半百的宋丞相给搀扶了起来,“宋丞相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两鬓银白的宋丞相借着叶姝的搀扶起了身。
宋丞相掀起眼帘,打量了叶姝一眼后迅速垂下眼眸,仿佛刚刚那一晃而过的是叶姝的错觉。
叶姝轻眨了眨双眼,这宋丞相是在打量自己长子未来的妻主吗?
宋丞相在看到叶姝那双宁静安然的眼眸时,竟是恍然了一瞬,想起了昔年早逝于深宫中的凤君。
刚刚那一眼,那淡然如水的气质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像极了。
扶在臂弯略显苍老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由众仆从簇拥着的叶姝踏入书房,宋丞相在书架中寻觅了一番后,翻找出一本朱红斑驳的古籍,从中取出了一张极其小的纸条。
“太女殿下,陛下此次唤您前来老臣这,想来是为了此物。”略显老态的宋丞相,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将那纸片塞到了叶姝手心。
叶姝定睛一看,竟是心头不由得一跳。
上面写着不少名字,都是这些日子上朝的熟面孔,有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等人,都是六部大臣。
等到叶姝看完以后,宋丞相取回这字条,置于油灯之上,混浊却有神的双眼看着那张名单被一点点烧成灰烬,才叹了口气。
叶姝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才问道:“宋丞相,这字条......”
宋丞相转过身来,扑通一声竟是捉着叶姝的衣摆跪了下来,老泪纵横,“老臣无能,竟不知这些个和臣熟识的同僚,居然敢做出此等胆大妄为之事。”
一头雾水的叶姝,迅速地翻找着原身的记忆,和那日女帝叫她前去宋府时刚离开的官员,再结合起这段时间上朝对这几位朝中大臣的印象还有他们的官职。
前阵时日朝中官员似是有所变动,里头多了几张生面孔。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
叶姝垂眼打量着跪在自己腿边的真切流泪的宋丞相,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和这件事有所关系了。
只不过表面工作还是得做好的,叶姝连忙弯下身扶住她的双臂,“宋丞相为何突然如此痛哭?”
就着这个姿势,宋丞相靠近了些许,低声道:“近日所进官员,皆为各家贵女。”
各家贵女?以权谋私?
叶姝沉吟半晌,回道:“本宫知晓了,快请起罢。”
“既此事已有了线索,这阵子怕是风声会紧上不少,宋丞相需得保重身体。”叶姝拍了拍那皱纹遍布的手背,嘱咐了一声。
结束了议政之事的叶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