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扶着叶姝躺了下来。
只是在看到她那葱段般的纤纤十指时,叶江知觉得本就肿胀的疼痛越发明晰了起来。
床沿只着了一身雪色长衫的郎君,目光下落在因自己晕开一片深色的丝绸上,喉间轻咽。
任谁也想不到,宫中玉观音般温柔和善的二皇子,会散着青丝白衫凌乱,牵起了太女殿下金贵的手,朝下引导而去。
那纤指拈花般擦过涌出清水的端口,叶江知头微仰,眼尾沾上了一抹昳丽姝色,映衬得眉心朱砂痣越发靡艳起来。
若是朝中文人看到此番景致,想必也会感慨,当真是玉颜观音红朱砂,。
一个时辰后,灯台上的烛芯都快要燃尽了,叶江知慨叹一声,取过丝帕细细擦过少女的指尖和指缝残存的银线。
明知是错,却还是忍不住陷于其中。
月悬于夜幕,而后被漂浮过的云丝遮掩,掩去满宫深色。
宴席渐渐散了,披着玄色外袍的阿奎勒离了席,领着几位身穿胡服的侍从路经东宫时,阿奎勒停住了步伐,眸光沉沉。
他注视着紧闭的朱红大门,过了许久才重新抬起腿,步履如风地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攥着系带的手,几乎要将这带子扯断。
若不是暗中差人去打听了,倒不知这皇太女还在那般僻静的宫殿陪着自家皇兄。
昔闻这太女殿下哪位都瞧不上,如今看来倒是谬言了。
在这凤朝他未曾听过女子纳了兄弟为夫郎的,但是在西域部族民风开放,这种做法并不奇怪。
那夜之后,叶姝以为自己和叶江知之间会亲近很多,却没想到烟云阁朱门紧闭,不曾开启过。
去探望,观心也只是低垂着头讷讷道二皇子身子不适,闭门静养。
下了朝后,好不容易结束女帝交来政务的叶姝站定在烟云阁宫门前,见无人在门前候着,叹了口气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透过门缝送了进去。
也不知皇兄身体如何了。
亭落中静坐的叶江知未动,望向那封飘然落下的信纸,即使遥遥看着,都能看到上面写满了墨色字迹。
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将白玉棋子扣进手心。
叶江知收回目光眉眼低垂,重新看向了棋盘上展开的晦涩难懂的棋谱。
落下一子,棋面重陷僵局。
这日叶姝在御书房候着,看女帝坐于案前批奏折,她忽而问道:“前段时日你招歌伎来宫中作乐荒谬之事,可曾同宋丞相告之歉意?”
叶姝怔在了原地,然后如实回答了,“回母皇,不曾。”
叶璇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朱笔,掀起眼皮看了那立于座旁的窈窕身影一眼,“为何不去?”
叶姝想了想道:“未能寻得良机。”
这借口让女帝冷哼了一声,她凉凉地说:“良机?什么良机?朕还赐了西域那小皇子给你做侧宫,再不去登门拜访,便等着你心心念念的朝意同你闹变扭罢。”
可见女帝有多偏爱宋朝意了,一个丞相长子和自己的皇太女闹变扭,她也不觉得这是冒犯皇室。
毕竟叶璇是看着宋朝意和叶姝长大的,宋朝意都快被她视作半个皇子了,而且宋家还是叶璇的父家。
“明日下了朝,便去宋家拜访。”
“儿臣听命。”
翌日,叶姝坐在灰布低调的马车里,掀起车帘往外望,果真看到了热闹非凡的景致。
不少女子穿梭于市集间,叫卖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女尊世界,主外谋生的多为女子。
只是不远处忽然喧闹了起来,马车停了下来,叶姝探头看去。
原是一位着盘蟒大红剑袖骑装的俊朗少年,身骑骏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