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了?”
纪远澜看一眼紫鹃,紫鹃点点头,见黛玉看向自己,左右不是,只好低着头转身离开这两位斗嘴,她可不敢参加,连站在旁边都觉得为难,离得远些比较好。
见纪远澜看向自己,黛玉挑了挑眉,“你就不信我说的吗?”
“你这人有时候比谁都能逞强。”
明知道前路是一堵墙都还能往上面撞的人,纪远澜平生还真的没见过几个,这其中一个就是被他千方百计、用尽苦心娶回家的黛玉。
从前见着黛玉,他只觉得黛玉这人并不冷,只是面上同人交情不深,但心里头把看重的人放在一个不可取代的位置。
“恩。”
黛玉瞄一眼纪远澜,见他低头专心喝粥,忽然问道:“你是嫌我留下疤了?”
纪远澜失笑,看着黛玉,“是,王妃这身上原本是冰肌玉骨,无端端的留下一条疤,心里遗憾。”
“那可怎么办?我便是有了这条疤,大夫还打消了我去寻什么生肌膏的念头,说那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世上真要有那也得从神仙那儿才能拿了,可”黛玉瞧着纪远澜,低叹一声,“若王爷实在嫌弃,倒不如”
“王妃从前就是个神仙似的妹妹,不妨问问自己,说不定过了一月,真没留下疤痕。”
不正经。
黛玉喝了粥,轻轻擦了擦嘴角,“从京城来时,母亲的病还未痊愈,可要传书回王府?”
“昨天才到,已经让丁案飞鸽传书回京城,过两日怕是就能到京城,等那边回信,也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纪远澜看一眼进来收拾的雪雁,牵着黛玉往外走,“原本是想让你亲笔写的,可一想你怕是忙得无暇顾及这个,倒不如我写了先传回去,等下回,你再回。”
“哥哥那儿也有吗?”
“都有。”
黛玉点点头,想起什么,“也不知道母亲的病如何,尽管走时韵安说并无大碍,但这一病倒拖了不少时间也不见好转,怎么能不担心。”
“你把心放下,母亲的病历年来都这样,是旧疾了,今年稍有些严重大概是染了风寒罢了,若真有事,你我可出不了京城。”纪远澜和黛玉并肩走在去往前厅的小径上,脚下的石板小径两侧种着才刚移栽来的月季,院墙附近种了一窝竹子。
看向那窝竹子,黛玉忽地想起来潇湘馆。
“院子还叫潇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