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人间的太岁乃是天空星宿中岁星的投影。岁星落在了哪个方位,哪个方位就会生出太岁,而岁星所对应的方位为“凶方”,也因此,在凶方动土,也经常说“太岁头上动土”,是非常不吉利,且容易招惹灾祸的一件事。
太岁按理说应该是凶煞投影所化,一股无知无形的气所聚合的生命体,能不能定义为“活着”,其实都有待商榷。可因为在人间,人们对天上“岁星”的敬畏,渐渐的转移到了人间化生的“太岁”身上,这种人间的敬畏和愿力,给了太岁一个机会。
一个自己生发神智的机会。
可这依旧非常艰难,古往今来,有记载太岁中,只有一个生出了神智,并且几乎要化形成功,却依旧因为出生有违天道而被降下雷罚。
可就像太岁生灵一事为天道预留的“一线生机”,便连雷劫降下,也并不是必死之局。
太岁被天雷回去厚重的外层,中间的一小块内芯却依旧纯白如雪,并未彻底损毁。
而有人也打起了这块太岁心的主意,试图将太岁化为己用。可太岁心上既有太岁本身的凶煞之力,又有艰难修炼却难逃天雷加身的怨气。故而即便能看出其中能量不凡,甚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但依旧无人能利用这块太岁心。
于是,便有贪心之人,这人便利用了一位少女,诓骗少女吞服了太岁心。将太岁被劈散神智前遗留的凶煞与怨气,让一个少女代为承受。而他又试图从少女身体中催生出一个只保留太岁心力量的“东西”,来达成自己的私欲。
这个人相当于把少女当成了一个过滤的容器,用人将杂质过滤掉,保留精华的部分,再自己食用。
“你,你是什么意思……”这一番话里所暗示的内容已经不言而喻。刘女士几乎站不稳,已然在崩溃的边缘:“这么离谱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信?你是想说,我连人的不是?”
“你是人,”周奕尘道:“但你可以回想一下过去,你小的时候难道没有过记忆空白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非常无力的时候,没有在身上发现过奇怪的针孔的时候?”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刘女士没有承认,但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太残忍了……一个人活着,她以为自己有着一个不幸的童年,不健全且拖累自己的母亲,已经是苦难的全部。
但有一天,一些人突然冒出来,一遍一遍的对她诉说,她生命中仅有的温暖是假的,甚至她自己都是假的。她甚至不是作为一个人而出生的,而是作为一种“药”,作为一个试验品……
在她父亲的眼中,她出生的意义,是为了“食用”。
她活了三十多年的世界全部崩塌,活了小半辈子,到头来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多可笑啊!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这是事实。”周奕尘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会告诉你,你的父亲并没有死去。他是一切事的始作俑者。他的‘死亡’是自己安排的……他认为自己的设想非常失败,认为你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你不是什么太岁的精华,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失去兴趣。”
“既然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和你们在一起,或者是杀了你们,都可能会被太岁留下的诅咒直接影响。所以他干脆假死脱身,将那些日子,当做一场耗时长久的失败实验。”
他没说的是,既然那个人活着,就很有可能看到这场节目。到时候他发现自己留下的实验废品居然导致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了恶行。那么她们母女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他在心里暗骂连洵,也不知道节目组都找了些什么麻烦。他怎么就没自己亲自把关一下。办节目难道不要筛选一下,什么是可以播出的,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