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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的脆弱,想从侦探的话中找到漏洞。

“不同温度下的纯水冻成冰块,硬度是不一样的,超过零下二十度时冻结的冰块非常的坚硬,而在零下五十度环境冻住的纯水,硬度近似于铁。

只要用这种冰块来砸人的话,是可以杀人的。”

安室透缓缓将他的推测一一说出,没有等其他人再提问,就继续说下去。

“想制造出这样的冰块,家用冰箱是不可能的,只有大型冷冻库才有这样低的温度。

用袋子将冰块包裹住,杀人的时候冰块不会沾上血迹,也方便用来杀人。

我估计凶手因为井上小姐与源先生比想象中更早回到野餐的地方,只能匆忙将冰块倒在附近的草地上,先去处理这个袋子。”

安室透指着高木涉手中的证物袋。

“我相信这个袋子上还有凶手的指纹,只需要等鉴识科将它鉴定出来。

去询问东京周边的冷冻库,在场的人中有没有租用过冷冻库,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安室透声音中带着冷意叙述着他的推理。

“能够使用冰块来杀害上原小姐的人,只可能是带着用来存放冰啤酒的保温箱的伊藤让先生。”

“……”伊藤让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口袋中紧握的拳头都放松了,“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不该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自己能够逃脱,我想我应该将凶器藏的不错。”

安室透甚至没来得及推理伊藤让的动机,他就干脆利落的承认了,似乎本来就在等待着人发现。

“只要做了就不可能没有痕迹。”安室透这句话意有所指,似乎说的是伊藤让,又像是在说别的事情。

“啊、啊啊——是这样,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伊藤让的表情放松,似乎对自己即将进监狱住免费的单间没什么抗拒。

“为什么?!伊藤让你疯了吗?”山崎里香将手中用来擦拭眼泪的纸团丢向伊藤让。

井上莉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什么伊藤让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明明大家都是朋友,温柔的上原希一直一直都在照顾大家。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上原希害死了妆子!”伊藤让平静的神情狰狞了起来,“为什么妆子会死?那么好的妆子——”

“你疯了吗?希怎么可能会害死妆子!”井上莉发疯一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冲上去给伊藤让一巴掌。

高木涉正在给伊藤让带手铐,让伊藤让躲过了这一巴掌。

“当初妆子生病了,是希带着妆子看病、是希一直陪着妆子、为她奔波,如果不是希、如果不是希,妆子早就活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妆子怎么会生病?她明明看着一直很好。”伊藤让的重点在宇田妆子的病上。

“妆子很早就病了,你不知道而已,妆子的病一直只有希知道,我是从妆子留给我和希的遗书上知道妆子生病了。

到底是什么会让你觉得希会害死妆子?再没有比希更爱护妆子的人了,在妆子的父母死后,一直陪着她的人就是希。

生病也好、悲伤也好、快乐也好,一直陪着妆子、保护着妆子的人就是希。”

井上莉什么都知道,就是知道的有些迟,知道她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知道她们是互相支撑着对方的支柱。

只是宇田妆子太累了,她的病让她选择了永恒的睡眠,她在遗书中还让大家不要悲伤,说她只是累了,想要休息。

“你以为为什么希每一年都来这里野餐?是因为妆子最喜欢桂花!

她们曾经约定了每一年都来这里野餐,希每次都会在这里为大家拍照,告诉妆子大家都过得很好。”

伊藤让冷笑出声,完全不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