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解分尸?足够的化学试剂进行腐蚀?硫酸之类的,再或者是用大火和炸.弹?但是这些毫无例外都需要时间和精力,这里其余的人不会给你这个时间的。”
早见飞鸟语气很平淡,或者说很漫不经心,这是他设下的局面,这里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想在这里进行仇杀,根本不可能,但是脱离了这个环境,赤井秀一和黑泽阵再见面的几率又有多少?
就算见面会被对方杀死的几率又有多少?
再说一句很难听的话,只要自己的目的能完成,他可以变的冷血起来,对所有人的生死都冷眼旁观,哪怕要火上浇油他也可以做。
“你可真是好算计呢,计算着每一步,游轮上说会准备重逢的舞台原来是这种意思。”黑泽阵颇为不爽地按灭了烟。
傲慢如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能毫发无损地杀死赤井秀一,他如果轻易就能被杀死,那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毁尸灭迹这种事也没错,因为这种必死的争斗下,他们脸上的假面都维持不住,一旦真面目揭露,就算这几个人没兴趣追查,后续的事也很麻烦。
而且那五个人也不会放过除他们以外的人,毕竟黄昏别馆的秘密这种事太麻烦,黑泽阵有把握全身而退,没把握在这种情况下杀死赤井秀一全身而退。
一旦发生些意外,过去会追着自己过来。
这种深山老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是他没有足够的时间。
最后是早见飞鸟根本不想赤井秀一死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自己,他不想给自己增加累赘。
“所以说嘛,我会让你没办法杀了他的。”
早见飞鸟打开门,挥挥手后离开了这里,话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
他趴在二楼的木质栏杆上,眺望着整个大厅,感觉到很不舒服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不舒服但是没有杀意,也没有波动的情绪。
早见飞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而后这种不舒服沿着血管蔓延回溯至心房,狠狠攥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种不舒服从何而来。
是自己身体本能在排斥恐惧那个曾经杀过自己的家伙——诸伏景光。
自己的潜意识在排斥他。
而那家伙正站在一楼大厅里对着自己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
早见飞鸟一直以来脾气都不算坏,或者说生气发怒的阈值很高,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这种情绪,不会记仇。
比如,诸伏景光,真实的死亡让他心有余悸。
早见飞鸟率先开口,他笑着问:“怎么了?是想聊聊鬼的事情吗?”
“是啊,有一部分原因,毕竟作为外来人被率先怀疑也很正常吧,你身上还是湿漉漉的,要下来喝点热咖啡吗?”诸伏景光的声音温润如玉,连带着笑容也温柔至极。
根本看不出他是个杀人毫无波动的家伙。
而诸伏景光也很不理解,能理解会有警惕戒备的心思,但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对自己的戒备心要比其他人重那么多。
甚至连站位都莫名其妙地躲避着最佳射击路线。
如果说是看到自己开枪了还说得过去,但是他根本是在开枪以后才来的吧。
真是奇怪啊。
会这么警觉自己,难不成……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说不定发现了真相。
“热咖啡?麻烦了,我的确想喝点热的。”
早见飞鸟下楼,他不是很想和诸伏景光单独相处,但是越是拒绝越会让人怀疑。
“不知道早见同学你怎么看待三只鬼的事情?”
诸伏景光将冲泡好的速溶咖啡推了过去,热腾腾的白雾氤氲而上,微甜的醇厚咖啡香弥漫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