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得不行的下巴,道:“你也确实需要补补了。”
说完,就对盛闻灿道:“给点能炖汤的药材。”
盛闻灿觉得他现在就有点像他爹,宛如一个支援各类人士的大冤种。
糯糯练药水找他要药材,生病的找他要药材,吃饭的也要找他要药材,就连吃糖的也要找他要药材——
他翻了翻药箱,找了一些补气血的党参、黄芪、三七之类的拿给陈千帆:“省着点用啊,这一路都没补什么药材,这些用完了,就没有了。”
“嗯。”陈千帆颔首,看来找到富裕的地方,光给孟清欢补果干还不够,还得给盛闻灿把药材给一并补上。
他核算了一下自己的钱不多的荷包。
又像正在商量怎么砍柏树的糯糯垚垚看过去:“糯糯,阳阳哥哥帮你们砍树,你给多少谷子的报酬?”
“——嗯?”糯糯被陈千帆的话,突然给惊到了。
这忙不是免费帮的吗?什么时候也要给报酬了?
“现在我们一行人,就你们最有钱了。”陈千帆笑道,“你们不给报酬,白让我们干活,这可不行。”
陈千帆说白了就是在吃大户。
糯糯垚垚都被他的厚脸皮给弄无语了,有当哥哥的这么坑弟弟的嘛。
但光靠他们两人确实弄不来那么多树枝熏制烟熏鸡和制盐,只能找外援。
两人商议了一下,颔首答应了:“好吧,砍一天,我们给一担谷子哦。”
砍树五百文一天,这工钱放在缙朝也是相当炸裂的高报酬了。
陈千帆哪儿谈妥了,孟清欢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糯糯,你是不是忘了,这鸡是我用换来的,这鸡的报酬是不是该补给姐姐?”
糯糯:“……”
糯糯感觉他们今天被杀大户了。
果然人不能暴富,暴富就有人惦记。
被杀大户后,大家的行动力也强,第二天就在周围附近砍树做事。
因为他们没有对岛上的居民们发起实质性的攻击,还与他们交易,岛上的人都感觉自己占到了便宜,有种他们很好接触的想法。
在他们砍树的时候,悄悄靠过来看他们劳作。
陈千帆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躲在树干后面看他的岛上居民。
砍树砍累的他,对他招了招手,把他招了过来。
大冬天的,这人还穿着一张简单的兽皮,不巧,陈千帆是船上所有人衣服最多的那个。
他娘开了一家超大型的羊毛厂,他的毛衣多到穿不完,而且他生得好看,他娘也喜欢给他置办衣服。
通常都是前一天的衣服还没有穿,后一天又有新衣服给他送来了。
以前云游的时候,他们两辆马车,一辆坐人,另外一辆马车上,大半都是他的衣服。
他拿着砍刀教他砍树,那人拿着砍刀,见平时里折磨他们,要折磨他们许久的大树,几下就被砍刀给砍断了,惊奇得不行。
拿着砍刀像吃了炫迈停不下来的陀螺一样,疯狂在林间帮陈千帆砍枝桠。
有了这人的帮助,仅仅一天时间,陈千帆就收获了足够多的松柏枝桠。
他送了一套他的旧衣服与他。
那人拿着衣服不敢置信,这样好的衣服就送给他了?
管他相不相信,陈千帆对他挥了挥手,拖着地上最后一点松柏枝桠回去了。
“阳阳哥,你作弊!”回去,已经在忙碌着做烟熏鸡的糯糯看着他这个腹黑的哥哥,咬牙切齿。
“诶,你有说我不让找外援了吗?”陈千帆对他笑,“再说了我这也不是作弊,我这是工程承包,大伯不是教过你们么?”
两句话,说得糯糯垚垚两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