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自带什么百鸟朝凤的气场。”宋缺调侃道。
反正锅已经背得够多了,宋少主还是很能苦中作乐的。
他甚至堪称下意识地抬手,正好接住了戚寻丢过来的小碗。
虽然下一刻他便看到在她肩头那只几乎快缩进轻氅白毛里的那只鸟,用那双绿豆眼死死地盯住了他的手。
“……”也不是怕一只鸟吧,他总觉得以对方的离奇飞行速度会干出什么让他很掉面子的事情的。
宋少主能屈能伸,虽然不知道这只信使能吃十倍于信鸽的分量,还是在此时很果断地把碗重新朝着戚寻的手里塞了回去。
“这长安城里贵族子弟声威赫赫,飞鸟不敢靠近,平民在天子脚下尚且有忍饥挨冻之嫌,哪里舍得用粟米去测试捕捉到一只雀儿来填补肉食的可能性。”戚寻抬眸朝着宋缺望去,见对方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又忽而展颜一笑,“行了,先不提这个了,你就当我的确是今日心情尚可才做这种无聊打发时间的事情好了。”
昨夜折腾席应搞出来的动静,的确让她觉得心情好得很。
李阀如今就只有李渊这么个年方十三的家伙,大可排除在外不管,剩下的长安城中顶配势力里——
独孤阀这会儿因为尤楚红的病情不得不仰仗于她医治而对她尊敬有加,更被她忽悠去跟西梁亲近于南陈的萧岩联络,还弄出了按照既定轨迹的天刀霸刀约战。
宇文阀被她和天君席应的一并出现,误以为这京城中还有一支魔门势力,甚至可能是已经统一了魔门的圣君正在寻找什么东西,等把席应这个工具人再动用在恰当的时候,大约也能牵制得住。
霸刀岳山和天君席应都出自魔门,此前又有石之轩和边不负之死,戚寻绝不相信此时身在长安城的魔门高手只此两人而已,但人来得越多反而对她来说越是个好事儿,反正宇文阀会自己脑补的。
而囚禁吴明彻的地牢既然已经被人闯入还一无所获地退出来,谁又会想到这地方会在短短时日内被人光顾第二次?
至于隋国公杨坚这里——
戚寻还盘算着再给他添一把火。
想到这里戚寻又开了口:“说起来,岳山应该这两日就该到了。昨日我去独孤阀府上问诊的时候,尤老夫人提到过他们的行踪。”
虽然说岳山昨晚就到了,但戚寻总不能说什么她是通过红名监测发现的,说的自然还是有迹可循的进度。
“我之前与你说过的,找来霸刀岳山是为了将这个最适合你的对手带到你的面前,”戚寻继续说道,“这话我昨日跟尤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尤楚红早都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哪里还用戚寻再解释这个。
但是把宋缺丢在台面上实在是有个莫大的好处的,尤楚红想要尝试拉拢戚寻,总得先考虑一下她丢出来的这个筹码在长相上有没有宋缺的七成,在武功和身家上有是不是这位标杆的对手,这一纠结便让戚寻几
次出入独孤阀府门,都实在算得上清净。
“而后呢?”宋缺淡定地回道。
戚寻:“而后便是我与尤老夫人商量这个比斗之地该当放在何处,我与尤老夫人说,要知道刀客之斗大多有生死一诀之烈性,这一场未免影响到寻常人,最好还是放在城外,但尤老夫人却说,这北周的天子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点风言风语,对这场比斗也很是有兴趣。”
她目光一转,话中别有深意,“你是知道的,这位惯来喜欢一些不多见的大场面。”
“……”宋缺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联想到这街上的乞寒胡戏花车,而不免有些失态。
大约并没有哪位刀客会乐意让同为江湖上风云人物的对决,变成这种仿佛看猴戏一样的东西。
可这份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