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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颈椎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南瓷答:“毕业之后看得书少了,自然就好了。”

“我记得你之前还经常头晕恶心,颈椎好了,这些症状就没有了吧?”

“是的。”

中医走后,保姆也将南瓷的餐盘端上来,并帮他舀了一勺汤羹。

南瓷谢过后尝了一口,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鲜美的羹了,勺子搅了搅,只有蘑菇和蔬菜,南瓷抿了抿唇,称赞道:“您的手艺真好。”

“那就多喝点。”得到夸奖后,保姆笑着转身回到厨房。

餐厅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南瓷放下勺子,道出了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

“我想知道,你和台萧在几个月之前是不是有联系,这种联系是不是包含业务,我看见他的邮箱里有个熟悉的客户,这位客户我曾经也见过。”

应修景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动,引得南瓷微微低头抬眼看他。

他握着刀叉的指尖微微泛白,眸中有晦暗翻涌,情绪看上去完全和刚刚不同。

“应修景,你……怎么了?”

他喉结上下涌动,放下筷子再抬起头与南瓷对视时,眼睫轻颤。

“我怎么不知道,你颈椎有问题。”

说完,又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叹了句:“我都不知道。”

南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抿了抿唇:“过去上学的时候,又看书又写词的经常熬夜,姿势不对,所以颈椎不舒服,毕业了就已经好了。”

话毕,又补充:“都已经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都已经过去了’,却如同一辆压路机重重碾过应修景的心脏。

那些时光是他们真真切切经历过的,怎么可以在很多年以后,用一句‘都过去了’就加以概括。

他张了张嘴,轻声道:“南瓷,对不起。”

“没什么。”南瓷面色平静,又问:“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

应修景抬眼,坐直身体:“我的朋友刚好需要一首词,我顺水推舟给他推荐了一下而已。”

“所以你们……你和台萧,并没有合作?”

“没有。”应修景摇头。

这与南瓷之前的猜想完全不同,如果台萧没有和应修景合作,那他怎么可能在公司破产后还有钱救济到家里,并且还能对未来做出规划。

这两边,一定有一个在说谎。

南瓷又问:“那天在田川,我们……我喝醉了,后来是不是遇见了你。”

“是。”

“那天台萧也来了,你们俩……”

“我们见到了,然后他带着你开车离开。”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我现在就跟刘总求证。”南瓷说着就拿起手机。

他本意是想诈他一下,看他是否会及时阻拦,可应修景却纹丝不动,重新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下半颗西蓝花放进嘴里。

南瓷打开微信才发现之前要发给张琛的谢谢没发过去,还存在草稿箱里。

他自认今天问不出什么,一边起身一边把按下与张琛对话框里的发送键,却不曾想下一刻,应修景手边的电话响了一声。

他拿着两部手机,重叠放到一起,亮起的是底下那部。

再瞧应修景,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刀叉,让南瓷准确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他也站起身,从容不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要走了吗?我送你。”

南瓷心中惊涛骇浪,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又给张琛发了个消息。

下一秒,应修景的电话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