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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啊。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替代品,他想要的只有南瓷——

转眼间陵市入了冬,整座城市埋葬在白雪之下,唯有应修景的院子里有松柏长青。

今天他下班早,回到家里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

雪景看得厌烦了,就阖上双眼。

不多时,电话响起,是周然的。

“应总,台萧想要见您。”

“不见。”应修景说。

时隔两月,他像是毫不意外这通电话。

只问:“南瓷来问过吗?”

“没有。”周然答。

挂断电话后,应修景来到厨房。

磨好的咖啡豆香充斥在鼻腔,应修景显得悠闲,悠闲到指尖轻轻点在咖啡机上,静静等待。

周然的电话在他喝完了这杯咖啡后再次打过来,这一次告诉他,台萧已经抵达昼溥。

应修景依旧不见,只让周然告诉他:“作为一个成年人该承担选择失误的后果。”

事情一拖就又拖了一个月,这天应修景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回邮件。

突然一个急刹车,让中央扶手的咖啡漾出大半。

他抬眸,还未等说话,就见车前站着的人。

司机探出头去,语气生硬:“从哪窜出来的?不要命了?!”

应修景就坐在后座与那人对视,看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站在那。

咖啡店里。

透明玻璃隔绝了窗外的冷空气,应修景指尖微动,轻轻搅拌面前的咖啡。

半晌,问对面的人:“怎么不说话?不是你说要跟我谈谈。”

几个月不见,台萧憔悴了不少,虽然衣着光鲜,却已经能从眉眼中看出他的疲惫。

“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合同的隐患。”台萧声音沙哑,如同吞了细沙般。

应修景靠在椅背上:“我早已将对家公司的隐患程度通过邮件方式发给你,之前在派对上也与你沟通,是你执意要合作,并将得与失跟我讲得很清楚。”

“所以你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我会成为一个笑话了?”

“我知道。”应修景答。

台萧攥了攥拳头:“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不是希望南瓷幸福,你不是一切都在为南瓷考虑,现在我的公司就要破产,你以为南瓷会幸福吗?”

台萧的身体前倾,眼中红血丝更甚,咬着牙跟他说:“应修景,南瓷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肯放手?”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南瓷是爱你的?”应修景不疾不徐地回问。

台萧愣了一下,而后轻蔑地笑了声:“当初他无依无靠,是我陪在他身边,我一心一意对他,从来没有过二心,后来南瓷入股我的公司——”

“无依无靠。”应修景打断他的话:“这能证明你是趁虚而入,说好听点是雪中送炭,被救济的那个人,很大程度会感激。南瓷年纪小,没见过什么市面,更容易感情用事,所以错误的将‘感激’认为是‘喜欢’。”

“入股你的公司。”应修景抬眼,眸中微光闪过:“究竟是为什么入股,你心里不明白吗?”

台萧眼睫颤动,本来前倾的身体慢慢退回。

他面色煞白,唇上的血色都尽数褪去,看上去一下子苍老十几岁。

“人心不足蛇吞象。”应修景告诉他:“你有今天,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台萧蹙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伴随着慌乱向他一并袭来,他问:“你什么意思?”

应修景没有多言,从手机里找到一份合同递到台萧面前。

亲眼目睹台萧的眼神从不解到不可置信,他在手机和自己的脸上来来回回地确认,而后,眼神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