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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小南,本来你说要两盒,结果我给你弄去了两箱。”张琛抱歉地说:“这样吧,你就按照一箱的钱给我,就当是我请你吃的!”

“没关系没关系。”南瓷连忙说:“你不给我我也要买的,我现在就按照原价打过去,劳您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这样,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忙!”

“好的。”南瓷知道他只是客气一下,又问:“快递说咱们的合作合同今天能送到,请问您收到了吗?”

“我已经收到了。”张琛说:“今天有些忙,签完了放在办公室,明天一早邮寄回国。”

相比较新客户,谁都愿意跟合作多次的老客户再续前缘,尤其是想张经理这样爱说话、人又好的。

张琛打完了这个电话,马上跟应修景汇报。

此时应修景正在一家中医馆,医生轻轻为他用酒精擦拭额头,并嘱咐他最近三个月最好都静养。

应修景短暂的轻松时刻也就在此时,他摇头:“休息三个月,陵市还不换了片天。”

“最起码也要放松一段时间。”中医告诉他:“不然这样下去,对您的身体大有损害。”

说完,又问他:“最近几个月您来的次数比平时频繁,是遇见什么难事了吗?”

应修景欲言又止,索性闭了嘴。

中医为他盖上一层薄毯,说:“那就希望您早日解决困难。”

中医走后,应修景小憩了一会儿,被远在澳大利亚来的电话吵醒。

他完全没有半分不悦,当即坐起身:“喂,张琛?”

“是我应总。”张琛那边还是白日,工作劲头正盛,告诉他:“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合同待会儿寄到歧合。”

“嗯,辛苦了。”

应修景挂了电话,喝掉刚熬好的汤药。

苦涩从舌尖开始蔓延,味蕾极少吃过这样的苦,叫嚣着让应修景蹙起眉头。

他穿上西装外套离开中医馆。

应修景回家取了行李,当天晚上的飞机飞田川,因为那里有个油画展。

这个油画展是画家付岳举办的,之所以会惊动应修景,是因为他家里的楼梯上挂着的向日葵油画,正是出自付岳之手。

他是南瓷喜欢的画家。

应修景还记得当初南瓷收到这幅画的雀跃,记得最开始那几天,他每每上下楼都会驻足,倚在扶手边欣赏这幅画。

关于画的好坏,应修景自然不了解,但并不妨碍他有一双会发现美的眼睛。

付岳的话基本都是彩色色彩居多,他爱画花,爱画五彩斑斓的山谷。

画展一共三天。

最出名的还是挂在大厅正中间悬空着由嘉宾们观赏的一副油画,孔雀。

他将孔雀画得栩栩如生,远看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一阵微风拂过它几乎就要煽动翅膀,从画里飞出来。

每幅画底下都标明了金额,这幅孔雀图更是将近七位数。

付岳早已不是三年前,南瓷口中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师,现在他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

应修景只觉得悲凉。

短短三年,什么都变了。

所有人都在进步,都在各自的领域上散发光芒,却唯独只有他,不进反退。

应修景爽快地将这幅画买了下来,等工作人员想要取走时,他却告知先不用包装,等三天后画展结束再运走就行。

工作人员感谢了他的大公无私,毕竟大部分人就是冲着这幅画不远万里赶来的。

登记时,他在周然和张琛之间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怕万一发生了万一,而留下了张琛的名字,地址在澳大利亚。

应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