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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那位主编是这样说的,至于数目多少,我没打听。”

应修景扣上电脑,眼中有波澜浮动:“下一个该到谁了?”

“凌锐五。”周然答——

快节奏时代,像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残存在网友的记忆里多久。

事情很快就过去,南瓷的心态也在逐渐变好。

这点,应修景从观察南瓷打字的语气就能看出来。

他详细地给他讲了吊兰的生长环境以及会导致叶子枯萎的原因。

聊了几句后,应修景问他:[我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南瓷:[不会,我只是很喜欢讨论植物花卉,毕竟经常和这些绿色植物打交道,一提到就难免多说几句,还怕打扰了您。]

每每看到这个‘您’字,都在提醒应修景,南瓷只是将他当做甲方。

应修景恨极了这些尊称,可又不得不无视。

毕竟这借来的时光,甜比涩要多。

之前答应顾行野公司的那首歌,前几天听他说已经安排到一个粉红.歌手的头上了。

应修景问他:“还有没有办法让歌更火一些?”

“除非放到电视剧里当ost,片头片尾不算出彩,出彩的是插曲,但近期的插曲已经被买断了。”

话毕,顾行野又笑说:“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就吩咐一下,怎么也能给这首歌送进去。”

顿了下,顾行野问:“那个南瓷,就那么好?你当众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这是一步多险的棋你知不知道啊,昼溥可能一夜之间没落,你差点就变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啊!”

其实无论是什么圈子,同性恋都大有人在。

顾行野偶尔出去应酬、玩的时候,见过的花花事太多了。

双插头、男女通吃的数不胜数。

可没有一个生意人傻到把自己的性向公之于众,这一举动相当于让自己置身沼泽,就看陷进去以后沼泽最底端到底有没有空气。

换做别人顾行野会觉得这人脑子短路,天生痴呆。

可如今是应修景。

“修景,你以前不这样。”顾行野不解,问他:“南瓷给你吃什么迷.幻.药了?”

应修景沉默片刻:“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一辈子也不想懂。”顾行野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晃了晃:“哥们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应修景觉得自己这不是吊死,而是游荡半生,总算找到一个让他有了栖身之地。

这是本不抱希望,遵循命运循规蹈矩地活着,陡然闯进一片桃花源的欣喜。

他拿着电话,又跟南瓷说:[我不怕被打扰,那可以请你给我推荐几个能在花园里养殖的花卉吗?]

手机丁零当啷地响,应修景一边看着他的消息,一边往楼上走。

先来到他的衣帽间,看南瓷欣喜买下与这个房间格调不搭的鞋柜。

鞋柜是亮红色,衣帽间的墙壁则是黑灰色调。

显得耀眼又猖狂。

刚送过来那天,南瓷抱着他的手臂问:“你说这么好看的柜子是放到这里还是放到三楼呀?”

他指的是三楼那个作词室。

“你常在这里,当然放在这里要好。”

那时候应修景不知道,南瓷没课的时候,每天会在三楼待上五六个小时。

只有在他回家的时候才会下楼,围在他身边说这一天发生的事。

所以他眼中的南瓷就是个衣着得体,每天不重样地换衣服,只知道打扮的孩子。

这柜子最终落在南瓷一天来两次的衣帽间里,在一个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散发光芒。

应修景又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