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6 / 44)

应修景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接过酒杯与他相碰。

南瓷知道,这件事在应修景心里就算是过去了。

本来最近几天偶尔想到这件事,印象最深的还是司机说的话,和凌锐五狠戾的眼睛说要卸他腿的表情。

如今把话说开,他心里的纠结也放下了。

商人们喝酒之前话术不少,就在南瓷以为这顿酒要喝到天荒地老,他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时,应修景放下酒杯,先发话:“今天就这样,我们先回去。”

凌家父子起身相送,凌彦回头呵斥凌锐五:“你就留在这反省!明天我就把你送南非淘沙子,看你还敢目中无人!”

直到上了车,凌彦还带着助理俯身在车窗外跟应修景摆手,目送豪车离开。

车消失在眼前的同时,凌锐五才敢走过来,沉着脸喊了句:“爸。”

“兔崽子。”凌彦骂他:“得罪谁不好,你得罪他们!”

“谁能想到那小白脸认识应修景啊!”他翻了个白眼:“他是不救过应修景的命啊,不然那天怎么把我当狗遛!”

沉默一阵,凌彦睨他一眼:“你也说了,那就是个小白脸。”

说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丢人,害得我一张老脸过来陪你道歉!”

凌彦走后,凌锐五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最终看着车离开的方向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草!不会吧!

比他玩得还花啊!

他朝助理招手,秋风吹不散他眼中的算计,咬着后槽牙吩咐:“查查,他俩什么关系!”——

应修景将南瓷送到楼下,南瓷说了句谢谢就要下车,却突然被应修景叫住。

他从车后座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放到他腿上,说:“这里面是万医生推荐的药,补钙的、消炎的什么都有。”

南瓷将药箱还给他:“我家里有消炎药。”

应修景眸色晦暗,又道:“还是遵循医嘱吧,听医生的。”

他补充:“药也不贵,就当是这段时间你给我当助理,我的一点心意吧。”

南瓷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做你助理?你为学校捐赠图书用品,为什么还要熟悉校园环境?”

“熟悉校园环境不是必要的。”应修景坦白说:“选择你是因为医生说不建议做激烈运动,你伤的是右手,我觉得在黑板上写字也算是剧烈运动。”

南瓷微怔。

这算是见到了应修景细心的另一面吗?

刀枪不入的应总,如今在他面前屡屡放低姿态,这种态度除了让他觉得惊诧之外,一时间竟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应对。

他无奈叹道:“明天还要上班,我还有课程没预习。”

“那就早点上楼吧。”应修景提醒他:“拿着药,里面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每天吃几遍。”

南瓷抿了抿唇,拿着药箱走了。

下车以及转身的动作决然,丝毫没有为他细心的准备表示出半分感动。

隔着车窗,应修景追随着他的背影,直至这个人完全隐匿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见。

应修景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南瓷高烧不退,尽管那几天他昏昏欲睡,却也会在晚上他回来时抱着他的手臂哼哼两声,跟他说自己这里痛、那里痛,鼻子呼出的气太烫,可手臂却冷得起鸡皮疙瘩。

应修景安抚他,已经给他找好了医生,明天打一针就好了。

那时候他应该是南瓷最信任的人了吧。

他在陵市举目无亲,唯一信赖和依赖的就只有自己。

可偏偏那时的应修景什么都没意识到,只当他是个瓷娃娃,感冒发烧对他来讲等于天要塌下来。

如今,他的手脱臼了,第二天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