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同为演员怎么会难以出戏不感同身受呢?
郑宇盛忽然有些胆怯对上这双眼睛,在她看向自己时,目光落向别处。
“那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他还是给予了专业的建议。
“没用的!”她像是有些失望,脸重新转向窗外,只留下恬静的侧脸。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There’s a wind that blows in form north……”
不远不近处的胶片机里传来女声温柔磁性的吟唱,《come here》的四分音符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要不尝试着在现实谈一段恋爱,有一个新的锚点,戒断反应会不会好一点。”他只觉得自己喉咙干哑,明明是很优秀的演员,但现在每个词都吐字不清。
还好每一个音节宋玉妍都听得清楚,她礼貌性地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也许吧。”
想到初遇那天的悸动,郑宇盛这些天反复回忆细节。米白色的裙子、火烧云的天空、熄灭的烟蒂、 吸烟室外那大块大块的绿色草坪,美好地像是电影油画质地的画面。以及那份一触即离的细腻,都给予了他勇气。
“你……和李正宰xi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问了出来,郑宇盛感觉他现在就像是被缚在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等待着众神最后的宣判。
也许是不愿隐瞒,也许是笃定对方一定会包容她。宋玉妍把脸转了过来,重新注视这对方,“我和他现在处于介于恋人和朋友之间,过界的亲密关系。”
她攥着杯柄的手微微发紧,指尖泛着白。
这个答案,他听懂了,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床伴这个词出自李正宰之口,郑宇盛又在宋玉妍这里得到了确认。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细细体会才发现,那是巨大的失落感没有缘由地攻击着他的心脏,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变得勉强。但他还是风度翩翩地祝福着:“自己开心就好。”
自己开心就行,其他人没有资格对你的感情进行审判。
两人拿起白瓷咖啡杯,不顾礼节地轻轻碰了一下。
“one shot。”又是一次异口同声,好像之前阴霾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清脆的风铃声又再次响起,夕阳携带微暖的金光,棕木色的门外倾斜进来。黑色的牛津皮鞋在木质地板上敲击出沉闷的声音。
刚从聚会过来的李正宰,第一眼只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郑宇盛。“真不明白你怎么会选这个地方,平时不是碰都不碰咖啡?”
走到他们所在咖啡桌的面前时,才发现一直背对着他的人是宋玉妍。
没等自家亲故回复,他先开始质问道:“你不是和我说没有时间吗?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你们两个是一起约好喝下午茶?”
这些天晚上他总会惊醒,有时伸手往旁边一揽,只留下一片冰冷,空空如也。李正宰不喜欢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每次看到会心脏莫名窒息发闷。
宋玉妍不想解释,报备行程是男女朋友要做的事情,解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