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后,他冲了个凉水澡,身体的燥热依旧难耐。打开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冰雪碧,一边平复着自己身体里的翻涌的气血,一边看着网上攻略。

等演奏会结束之后,他应该带宋玉妍去那家餐厅打卡?黄浦江邮轮夜游和东方明珠塔都可以列到计划表里。

第二天早晨,宋玉妍被明亮的晨光刺醒,打着哈欠往枕头下摸了下手机。扑了个空,转眼看到它在床头柜上好好放着,看了眼时间之后,发现时间还算早。

准备睡个回笼觉时动了动嘴唇,发现嘴唇上的酸胀感十足。这让她很不适应,等到去刷牙时才发现,这给人带来了很大不便。

为了减缓酸胀感,宋玉妍只能先咧着一边嘴唇刷然后换另一边。镜子里的怪模怪样,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和孔浏一起出去吃早餐时,她质问对方:“昨天你对我做什么了?为什么早上醒来之后嘴唇这么不舒服。”

孔浏:……

他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没有想到宋玉妍酒量这么浅,而且还不会记得酒后发生的事情。

面上还是温润的笑意,他嘴角划过的弧度看起来很是宠溺。

“昨天你喝醉之后,就一直吵着要吃果冻,甚至还想用红酒配果冻。没有办法,叫了外送之后,你把一整包果冻都给吸完了。”

听到这个答复,宋玉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好像是相信了。

虽然身体晕乎,但是她的思维一直都是清醒的,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能编出这样的鬼话。

看到她像是相信自己的理由后,孔浏的嘴角疯狂想要往上翘起,但还是被抑制住了。

“现在是嘴唇有点酸胀吗?这两天你吃清淡一点吧,下次可不能一次吃这么多果冻了。”

“内。”

上海的小杨生煎很有名,当然只在外地人这里口口相传。宋玉妍坐在这家餐厅的大堂,想着点好的藤椒大虾生煎几乎要落下泪了。

她才不管口味正不正宗,只要好吃就行,不会再有比南韩的饭菜还要难吃的食物了。

等一碟四个生煎上来,黑色的芝麻点缀在生煎的褶皱上,勾得人食指大动,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就算外面的面皮是微热的,里面的汤汁也给她烫到了,宋玉妍几乎觉得自己的口腔内壁要被烫下一层皮。

孔浏连忙给她去拿了一瓶牛奶,想让她压压烫到的地方。

“欧巴好厉害!居然连中文都难不倒你,能够准确地拿到牛奶诶。”

宋玉妍有些惊奇,据说他是孔子第80几代世孙,难不成骨子里的血脉会让他对中文更加有天赋?

“阿尼。”孔浏指了指包装上milk的字眼,“我认识英文。”

看到女友因为窘迫而低头默默吃饭的样子,他忍不住撇过头去咳笑了一声。重新转回来依旧是那个成熟持重的前辈,笑容的弧度几乎都没有差别。

联排时,宋玉妍用自己的技术和对曲目的了解征服了上海爱乐乐团的所有乐手。

她不但西方的曲目拉得行云流水,就连《黄河颂》这样的种花本土作曲家谱写的作品,也能完美把握其文化底色。

这样的感受力,并不是每个演奏家都能具备的天赋。

他们指挥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复杂。如果宋玉妍是种花人,他一定极力留下人来当首席。

只可惜,韩国国立交响乐团有眼无珠。一个国家顶尖的乐团,居然都不留下一个兼具超高人气和精湛技术的音乐首席。

排练结束后,宋玉妍已经累瘫,每个指挥的风格不一样,各种要求更是千奇百怪。晚上回去之后,她整个人都想瘫倒在床上,什么都不管不顾。

还是孔浏给她叫了客房服务,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