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金也不夸张。
赵云安见不得别人跪,朗声道:“漳州府是百姓的漳州府,本官虽为父母官,也只是秉性百姓的意志,大家快起。”
劝解再三,周围的百姓才慢慢褪去。
赵云安瞪了眼丛白,低声问道:“这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丛白倒是很无辜:“大人,这跟我没关系,是百姓自发感谢大人。”
这时候丛家主走过来,如今他也是心宽体胖,笑呵呵道:“赵大人不必自谦,百姓心中自由一杆称,大人来到漳州之后,他们能吃饱饭,穿暖衣,时不时还能吃上肉,心底自然会感激不尽。”
“丛家主客气了。”
“是赵大人太谦虚了。”
你来我往几句,丛家主才道出来意:“听说赵大人的兄嫂也到了漳州府,不如在下做东,以示感激。”
赵云安笑着说道:“原本不该推辞,不过三哥三嫂很快就要回京,就不劳累丛家主了。”
丛家主也没强求,笑呵呵的走了。
赵云安打发丛白一起回去,自己带着人往玉璋楼走。
丛白跟上去,开口就问:“爹,你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丛家主劈头盖脸的骂他:“我是你爹,不是鬼,还有没有点尊卑了?”
“你别打花腔,到底是为什么,你跟赵三郎又不认识。”
丛家主冷哼道:“放屁,上次他带着人差点把我们都宰了,老子能不认识。”
丛白明白过来,无语的说:“爹,我不是说过了,赵三郎这次是休长假过来看弟弟,一个兵马都没带,你怎么老胡思乱想。”
丛家主哼哼道:“我想跟他们打好关系有什么错?”
他不就是害怕吗,谁知道赵云安会不会看他们富起来又不顺眼,直接让赵云平再带人过来割猪油。
丛白翻了个白眼,提醒道:“爹,恕我直言,赵大人想收拾咱家的话,现在根本用不着往京城调兵遣将,直接从青州营要人就行。”
丛家主听着这话就生气,伸手去拍儿子:“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我站在百姓和正义这一边。”
丛家父子俩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玉璋楼里,金氏拉着赵云安,倒是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安儿,你今天可真风光,你是没瞧见,那百姓哗啦啦全跪下了,可见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他们都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赵云安无奈的笑:“娘,这是好事儿,你怎么还哭了。”
“娘这是太激动了。”
赵云安笑道:“儿子高中的那一日,也没见您这么激动。”
金氏瞪了他一眼:“这不一样。”
又说:“来到漳州之后你多累啊,好几次累得直接都睡在书房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见你安稳过一日。”
“带着我跟妤儿出门玩,你还要东看看,西瞧瞧,生怕漏掉了哪里的百姓。”
“尤其是紫金莲还没的时候,你发愁银子,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娘都知道。”
“娘在后宅帮不上忙,只能不给你添麻烦,但娘心里头担心啊,怕你辛辛苦苦,一年到头的忙来忙去,到时候还落了埋怨。”
金氏出了一口气,笑道:“现在好了,你做得对,百姓们都感恩呢。”
赵云安这才知道,原来金氏还会担心这个。
怪不得当初听见有长生碑,金氏还硬拉着他们去看。
“娘,我让你担心了。”赵云安有些愧疚。
他总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并不让金氏操心,却不知道自己早已露了痕迹,金氏心底担忧,且又怕他分心从不说出口。
金氏含着泪一直笑:“傻孩子,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