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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

师父的话自然还是能信的。

白听霜攥起的拳头慢慢松开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可……难道那位纪前辈是女扮男装?!”

“非也。”

“啊?真是男、男子?”

“……”

白听霜茫然地站在那,不知为何,脑袋里突然蹦出了前些日子陆景晗不停在他耳旁絮絮叨叨的那个词

狐狸精!

可那会儿也没人说这“狐狸精”竟会是个男子啊!

白听霜嘴唇一抿,忽然有了一种离家几年回来却发现亲爹又娶了个后娘的感觉。

师琅玉倒是不太清楚他此刻所想,否则怎么也得将他收拾一顿。

“霜儿,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便先回吧,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寻我。”

“明白了,师父您也早些歇息。”

“……”

白听霜行了个礼,带着满肚子的话匆匆离去。

而师琅玉回头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似乎有个人正躺在那儿,手边放着几坛空了的酒。

他脚步微顿,沉默地和对方对视片刻,随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夜风吹过黑沉沉的屋顶。

师忘忧支着脑袋,看着下方的背影慢慢消失,宽大的衣袖落下去,如玉的脸庞旁侧便是腕上狰狞痕迹,美与丑在暗夜中相互交错。

“真无趣。”他扔了酒坛,身形一闪。

他默默看着白听霜回去之后犹犹豫豫纠纠结结,在屋里转来转去,失魂落魄:“怎么会?……怎么会呢?”

看到被吵醒的陆景晗从隔壁窗户探出头来:“师兄!到底怎么了嘛?你这不停走来走去的我还以为是九足虫突然打过来了呢!”

“……”

真好,都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师忘忧顶着一身酒气,懒洋洋地又躺回了房顶,免不了再一次想到那个问题:

“到底何时,才是我的死期。”

这个世界真好啊……

尽管无趣,但熟悉的人都在,便让自始至终都一心求死的他居然开始舍不得死了。

“不如等下个春天,等花全都开好了。”

他闭上眼,手边酒坛当啷啷掉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纪秋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先摸了摸身边。

空的,没人。

“嗯?”

他分明记得昨晚半梦半醒之间有人过来了。

嘎吱

正巧这会儿门被推开。

“醒了?”师琅玉身上还带着外间的寒意,坐在床边俯身印在他额头上的吻也是凉凉的。

纪秋檀眯着眼不愿起:“什么时候了?”

“辰时。”

“……这么早?!那我再睡会。”

昨夜那事儿一直做到后半夜,最后爬上床睡觉的时候都寅时末了,快四点睡的觉,八点左右醒了,满打满算这才睡了三四个小时。

修士不是很能熬的吗?怎么这回这么困!

“定然是你这妖精把我给吸干了,说,你

到底是谁派来的!”纪秋檀有气无力地侧躺在那,虚虚一指,自投罗网似的又被人捉住了手腕。

“还疼吗?”师琅玉神情温和地坐在旁边帮他揉腰,左侧后腰一块淤青,是昨夜抵在池子边缘那一处凸起的石块上磨的。

虽不是什么大伤,但这颜色看着也是着实吓人。

纪秋檀趴在那,舒服地直哼哼:“你这手法好像比昨天有长进啊,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跑出去偷师了?”

他就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