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了张满是血的脸, 吓得哎哟一声连连退了好几步。
其他人不明所以地望过来,立马也是齐齐倒吸了一口。
辛月生得白, 脸上的血映着显得更白,她又披着头发站在黑咕隆咚的路上, 像极了刚从坟墓里爬出来向人索命的恶鬼, 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死死盯着他们。
辛月的视线在他们脸上逡巡一圈, 找到辛隆。
辛隆这会儿还没认出她, 也是一脸惊恐, 直到辛月盯着他喊了声∶
“爸。”
辛隆浑身一颤, 猛地站起来∶“辛月?!”
辛隆赶紧冲出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
辛月瞥了眼屋子里的人,面无表情地说∶“有人趁你不在进了我们家,我砍了他一刀,报警吧,晚了他会死。”
辛隆惊得眼睛睁老大,连忙掏出手机来准备报警,但因为惊吓手里被他从兜里拿出来颠了好几下才拿稳。
屋子里头的人刚刚个个都竖着在听,这会儿表情一个比一个丰富。
旁边传来拨号的声音,辛月收回目光提醒道∶“跟警察说下那个人需要急救。”
“好!”
电话拨通,辛隆立马跟警方说了情况,虽然着急,声音也在抖,但表达得很清楚,让他们赶紧带着医生过来。
辛隆跟警察通话的时候,屋子里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而当辛月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又立马把嘴巴闭严了。
等辛隆跟警察说完,他赶紧拉着辛月往回走,屋子里的人也都不打麻将,乌泱泱的跟过来。
辛隆没让这群看热闹的进院子,把他们关在了门外。
进去后,辛隆看到陈江野靠在辛月门口,表情一愣∶“小野?你怎么在这儿?”
陈江野∶“我听到这边声音就过来了,辛月叫我看着他。”
“麻烦你了。”
辛隆拍了拍他肩膀,越过他走进去。
此时,田浩脸色发白的躺在地上,已经没力气哼哼了。
回来的路上,辛月已经跟辛隆说了她给他抹了草木灰的事,现在他们也做不了啥,只有等警察过来。
这里太偏远,警察来的时候天都亮了,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辛月家的小院子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要不是辛月家的院墙上扎着碎玻璃,估计那些人能跑墙上去坐着看。
有人想到去王婶家二楼看,但王婶没干,两口子也从二楼下来,把门给锁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个个一脸八卦,胡乱揣测着被辛月砍一刀的人是谁,说辛月又被强.奸了的也不少,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
“不会是徐老光棍儿吧,我看他都没来。”
“说不定就是他,我老听到他跟一群大老爷们说什么十年不亏,真他娘恶心。”
“要我说啊,那人怕不是摸进去的,是辛月带进去的吧,她不给开门,人怎么进去的?”
“辛月跟他妈一个德行,都是骚货。”
“这辛月是真彪悍,说砍人就砍人,你们是没看到她来大队上找她爸那时候的样子,满脸血,跟个鬼一样,吓死个人!”
好几个小屁孩也跟着大人过来了,凡是这些带了小孩的,都在跟自家小孩说让她们离辛月远一点,把辛月说得跟会吃人一样。
人群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看起来不像是凑热闹的,表情惴惴不安。
他是田浩的姨妈。
今天一听说这事儿,她就赶紧去了田浩的房间,里面没人。
她顿时心头一凉。
田浩是她外甥,这村里没人比她更了解田浩是什么德行。这死小孩儿从小就爱偷东西,长大了偷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