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七岁生日送给我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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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回不去的，怎么也回不去，正如丢失得蓝宝石，丢了就是丢了，他们找不回来。

陆守俨抿唇，静默地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那双深潭一般的黑眸中逐渐泛起惆怅。

“挽挽，其实就在刚刚，我也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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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唇边浮现一抹涩意：“如果不是我起了贪欲，如果没有德国的那个晚上，我们一切如初，我还是你敬重的七叔，你是不是依然会把我当做最信任的人之一？”

初挽点头：“确实是，七叔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可以倚靠的人，哪怕我们一年到头一句话都不说，哪怕我有时候会生你气，但我想到你，便觉得安心，我可能下意识里知道，你会让着我吧。”

只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那晚两个人都没收住，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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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扯唇，笑了笑：“不过我仔细想想，倒是也没什么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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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人生不过百年，既然喜欢，想做就做了，顾忌那么多干什么？”

初挽听这话，怔了下，之后便笑出声：“我也算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却不知道原来你骨子里是这样的人。”

陆守俨却没笑，看着她道：“那天我问你，你不是也说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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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犹豫了下，才坦诚地说：“从未有过的喜欢。”

这话说得含蓄而直白。

陆守俨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拿他和陆建时比。

叔侄被她放在了天平上一起衡量了一把，并称出了分量优劣。

陆守俨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要和自己亲侄子一较长短。

他垂眸，低声问：“挽挽，问你个问题，就随便问问，你如果不回答，在我来说是很正常的。”

他顿了顿，眸中涌现出回忆：“她脸都冻红了，手是皴裂的，提着一个篮子在寒风中割猪草。”

初挽却一点不想听他解释了。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笑道：“七叔，其实就算有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人不可能只可着自己的想法，你是，我也是。况且，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关系，全都是横在我们面前的鸿沟，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也并不能做到全然不在意这个世俗的规范。”

她看着他异样深沉的黑眸，开口道：“以后，你就是七叔，我就是挽挽，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会忘记，希望你也忘记，可以吗？”

为什么觉得恶心，还是因为恼火。

陆守俨：“那你在意我吗？”

这个时候再多说一句，都是白白让自己难看罢了。

初挽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所以你心生怜惜，后来一直关照着她。”

她浑不在乎的冷静，隔岸观火的理智，如同一把冰刀刺破了陆守俨的血肉，所有浓烈的情绪冷冻为南极的冰。

初挽听这话，想起那个年轻姑娘。

她看着他，道：“不过我又觉得，事情也没你说的那么简单，至少你对那个姑娘是格外关照的吧。我这个人如果真对谁在意了，特别能吃醋，你看别的女人一眼，我都恨不得挖下你的眼睛。”

“你先扔给我一根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