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笑了笑,继续道:“再说了,这些年,七叔帮我不少,我也心知肚明,陆建时也许欠我的,你可不欠我,所以七叔真犯不着来我跟前说这些话。”
陆守俨自然明白,他垂眸看她,她眼神清澈而直白,带着些许挑衅。
陆守俨:“挽挽,老爷子临走前,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在老爷子跟前发过誓,会照顾好你。”
听到陆建时的名字,初挽神情越发疏淡:“七叔,这也不怪你,又不是你儿子,只是你侄子而已,你犯不着这么说。”
陆守俨:“建时的事,也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出这种意外,是我没处理好。”
隔着车窗玻璃,他的视线精准地对上了易铁生的。
初挽听此,有些意外地看向陆守俨。
况且他刚才的话,让她有些暗暗心惊,这人到底在盘算什么?
陆守俨看着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道:“——也包括照顾好你的婚姻。”
他垂眸看着初挽:“先好好养病,下午你几个伯母会过来看你。”
那小瓷碗并不大,一碗粥喝得再慢,也很快喝完了。
初挽:“我哪敢……我就是觉得,大家彼此见到也尴尬吧?”
陆守俨开口,声音意味不明:“你铁生哥看来手艺不错。”
初挽到底伸手去接那小瓷碗。
他便接过来那小瓷碗,随手放一旁,之后甚至拿了湿巾给她:“擦擦手。”
初挽端着那小瓷碗,慢吞吞喝着粥,心里胡乱揣度着他的用意。
身形格外挺拔的男人一身裁剪妥帖的西装,径自走到了那辆红旗轿车前,有秘书殷勤地上前开门,他微弯腰,从容上车。
陆守俨薄唇微抿了下,正要说什么,不过这时候,外面响起脚步声,以及轮椅在瓷砖上摩擦的声音。
初挽:“你没。”
易铁生正看着时,陆守俨仿佛有所感,侧首看过来。
初挽自然不满,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在他指腹无意擦过她指尖时,她感觉到他指腹的糙感和热意。
这时候易铁生已经到了门口,助理推着轮椅,轮椅倾轧过低矮的门槛。
他显然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陆守俨挑眉:“怎么,和建时离婚了,马上就和陆家断绝关系了?”
陆守俨开口,却是问:“我得罪挽挽了吗?”
以陆守俨长辈的身份和如今的地位,自然没人能使唤他,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吃剩下的碗拿给他。
到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位高权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迫人的威严感,那是权力为他打造的光晕。
她损失了九龙杯,不过其它财产方面倒是没有什么损失。
她只好接过来湿巾,不情不愿地擦了手。
陆守俨颔首:“你去一趟,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没要你天天去。”
他生得太高,这么站起来,挺拔的身形几乎将初挽上方的灯光全都遮住了。
初挽这次住院,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作为长辈,是完全没有必要走这一遭的,随便派个秘书过来问候一声就是了。
陆守俨:“孙雪椰的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当时让人随意打发了,没想到她竟然找上你,这件事你想怎么着都可以,你提要求,我来办。”
四目相对间,易铁生微怔了下。
这么擦着时,她垂眼看着白色被罩上的纹路:“七叔,你过来看我,我先谢谢你,还有别的什么事,你尽管说。”
初挽听这话,在心里想,谁还盼着她天天去不成,以为自己多受欢迎?她还没这么自以为是。
陆守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