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鼻子发酸,不过她还是望着聂玉书,郑重地道:“好。”
初鹤兮回首,看着大家,道:“你们先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ddocks带着人在前面开路,用刀子砍断那些挡路的藤蔓,或者用拐杖拨开杂枝。
当下孟静飞和美国警方商量了下,带走关敞,留下福宴清。
所有的人都小心地跟在聂玉书后面,跟着他绕过了那棵橡胶树,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座废弃的石洞,看上去像是石头堡垒的其中一部分,不过已经残破,斑驳陆离地布满了杂草和苔藓,明显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这一刻,每个人的反应都映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世间百面。
初挽看着初鹤兮这个样子,心疼,上前忙握住他的手:“你没受伤吧?没事吧?”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便见到前面有一棵高大的棕榈树,棕榈树上是树屋。
那老人显然正是聂家老三聂玉书,聂玉书也有些激动,兄弟两个紧紧抱住,之后放开来,彼此握着肩膀惊喜地打量着对方。
聂南圭赶紧把他拽住。
孟静飞略皱眉,她知道福宴清涉及几桩陈年旧案,要想让他开口不容易,而初鹤兮是他的儿子,让初鹤兮见见他,对以后审理案件也许有帮助。
初鹤兮看上去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微抿着干涩的唇,就连头发也没了往日的洒脱。
孟静飞:“那就好,我们现在——”
她话说到一半,就有组员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了初鹤兮的踪迹,目前已经联络上了。
孟静飞等带着福宴清跟在最后,福宴清手受伤了,被简单包扎过,他到底年纪大了,看得出体力有些不支。
聂玉书颔首:“很好,我相信你能做到。”
聂玉书慨然一笑,道:“我在这里日子还挺好的,与天地为伍,逍遥自在。”
不过他倒是没怎么吭声,沉着脸跟着大家往前走。
这么说话间,孟静飞属下组员已经到了,初鹤兮跟着一起来的。
聂玉书听闻这话,目光落在陆守俨脸上。
聂玉书又道:“这其中也有一些是当年花旗银行盗窃案丢失的物件,哪怕年代久远,我也希望这些能够物归原主。”
陆守俨:“对,鄙姓陆,名守俨,是初挽的丈夫,三叔直接叫我守俨吧。”
他点头:“好,你是陆先生吧。”
初挽明白,中国五十年代要挖掘定陵,最后一道石门时,自来石挡路,考古专家无计可施,最后请了易九爷打造了拐钉钥匙,这才打开最后一道关卡。
双方做了简单讨论后,美国警方便带着关敞和福宴清先行撤离,按照事先约定,先在美国进行审讯,之后按照国际联合办案程序,把这两个人交接给中国警方,引渡回国。
美国警方不由分说,已经把关敞带走,准备押回去,福宴清也已经被戴上手铐,他见此,却马上叫道:“我要见鹤兮,我要留在这里见鹤兮。”
如今这天然的石堡库房以自来石挡路,西方人估计穷其一生都无法破解。如果进行破坏式爆破,里面的珍稀古玩自然也会被损害。
而树上那人望着下面这群人,自然明白了,他没说话,径自拽过来一根枯藤,之后顺着那根枯藤飞一般从树屋下来,姿态矫健。
这声音传来,聂老头愣了下,之后直愣愣地望着那树上,声音颤抖起来:“三哥,三哥,是你吗?”
陆守俨牵着初挽的手,小心地护着她。
福宴清突然激动起来:“你果然记得,你果然记得!她是不是告诉过你。”
他这话音刚落时,就听到里面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道:“鹤兮,你回来了。”
聂玉书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