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慧弹着指甲:“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忙着照顾家里伤心的一老一小给忙昏头了嘛。”
杜兰不想跟她旧事重提,别等下掰扯不清又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只当退一步海阔天空,让着她说:“阿慧,今天天气不错,他们爷儿俩都上班去了,老爷子又遛鸽子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我去找找你呗。”
蔡美慧本想呛她一句“你不是新得了个儿媳妇?还来找我干吗呀”,眼珠子一转,呵呵呵地说:“那敢情好,你来吧。”心说:你过来正好能赶上我姑爷带着我闺女回来,我让你也在别人家下不了台一次,心里才能平衡。
她这是要套路杜兰,蔫儿坏蔫儿坏的。
片刻功夫之后,杜兰开车来到空军大院徐家,来的路上还买了好些个蔡美慧爱吃的瓜果零嘴,自己这种犯贱的行为莫非就是时下年轻人所说的“舔狗”?
冤家宜解不宜结,舔狗就舔狗吧。
按响门铃,蔡美慧开门。
杜兰见到站在门里的女人,又在心里猛翻白眼:在家里还穿细高跟、涂厚妆,准是在我来的路上急急忙忙?意脸隼囱扪刮业模?四十多岁了还搞这种把戏,幼稚。
面上欢天喜地地夸她:“阿慧,你这身打扮太漂亮了,跟雅婷站一起就是一对姐妹花。”心说:我怎么这么贱呐。
大家都是美熟妇,蔡美慧断不会天真到认为她的夸赞是发自肺腑,无非是碍于月前的过节在恭维她。
接住她递过来的购物袋,高贵冷艳地说:“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进来吧。”拿出室内拖鞋给杜兰换上,自己却穿着细高跟在杜兰面前走来走去。
她光脚都比杜兰高出老大一截,还故意穿着细高跟,小心思真是层出不穷。
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她走着走着走出了事。
一阵比早上更猛的眩晕袭来,脚下酿跄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
“阿慧,小心!”杜兰眼疾手快扶住她,搀到沙发坐下。
几步路的功夫,蔡美慧的额头竟冒出薄汗,一抹汗,却是凉的。
杜兰以为她突发恶疾,赶紧去给她倒开水。
蔡美慧这阵眩晕持久不退,喝了杜兰倒的开水后稍有缓和。
“阿慧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总院挂号,走得了路吗?”
蔡美慧温顺地点点头,母老虎秒变HelloKitty。
杜兰开车载她来到北京军区总医院,又是挂号又是这那的,忙前忙后,最后陪着她坐在妇科医师面前接受诊断,诊断出的结果却令蔡美慧很崩溃。
话分两头,徐雅婷昨夜失身给卓越,早上自他怀中醒来,然后就被头顶上方男人锃光瓦亮盯着自己看的虎目吓得够呛。
醒来后卓越虽没说什么甜言蜜语,行动上却表现得十分殷勤。
正气凛然拿着徐的内衣内裤要伺候她穿戴,徐死活不从,抢走自己穿。
心疼徐“身负重伤”,说要抱着她离开酒店,徐死活不从,说要自己走。
卓越千方百计想对她好,她却一百个不领情,惹得相互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便阴沉沉地问:“如果把我换成江安,你是不是就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徐雅婷又气又恨又委屈,骂了他一句:“你是神经病!”甩开房门独自离去。
卓越追出去,抓住她的手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车载着她从酒店回到空军大院徐家。
徐雅婷余气未消,耍着小孩儿脾气跳下车就走。
卓越闷头跟在她身后。
徐雅婷猛一转身,严词勒令他:“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我陪你一起进去见蔡阿姨。”
徐雅婷很抗拒他看着自己时眼中那股温柔、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