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敷袋拿来了。”婆婆大人驾到。
正要落下的粉拳在半空中来了个急转弯,绕到后脑勺挠痒痒,咬牙切齿地瞪他:“且饶你一条狗命。”
江安已经占人家那么多小便宜,必须见好就收,嘴巴凑过去咬起耳朵:“谢娘子的不杀之恩。”趁杜兰走过来前闪电般香一口她的脸颊,玩得一手好偷香窃玉。
简梨俏生生地白他一眼,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提醒自己:只要远离这只猪队友,我崩坏的淑女人设就还有重塑的机会。
杜兰拿着冰敷袋走过来坐下,二话不说抬起她的双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简梨受宠若惊:“阿姨,我自己……”
杜兰把冰敷袋轻轻放到她膝盖的红肿上。
这一下太上头了,简梨话没说完就长长地、销魂地嘶了一声,苏、苏胡~
“姑娘,好些了吧。”杜兰看她的目光中满是亲切之意。
简梨屈服于冰敷的舒爽和杜兰的亲切之下,不再装模作样凹人设,乖巧嗯了一声,像个新嫁娘。
杜兰摸摸她的脸蛋,眉开眼笑:年轻真好,满脸都是胶原蛋白。
远在厦门的钱凤仙女士:小江的妈几颗糖衣炮弹就让女儿筋骨酥软,这个女儿怕是保不住了。没关系,就当是以物易物,易去了她,换来我的小江。
简梨:妈,您还是人吗?
且说江际将杜兰赶出书房后继续埋头疾书,等再从纸稿上抬头,才想起杜兰在出去前似乎好像大概咋咋呼呼地说过“儿子今晚会带女朋友回家吃饭,你早点出房见见人家”这种话。
盖上笔帽看看时间,发现就算马上出去也不能称之为“早点”了,妥妥延误了媳妇的“军令”,待会儿少不得又要被她在人后拧上几把。
拧上几把,去粗取精,拧几把,嘿嘿嘿。
江际走出书房,站在二楼上俯望一楼大厅,望见三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不禁露出莞尔的神情:儿子回来了,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下楼,站在聊闲天的三人身后咳了咳,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简梨回眸望去,据她后来回忆,第一眼看见公公的时候脑中相伴而生的是万马奔腾、白鸽齐飞、黄河汹涌澎湃的画面,公公端的是贵气逼人、威武不凡,仿佛就是为了给她当公公而生的。(坐在旁边的丈夫听得醋火攻心。)
哈哈哈哈哈哈,钱凤仙女士的基因对后代的影响力跟江家男人的审美基因一样,都是逆天的存在。
讲真,江军长鼻梁挺直,浓眉宽额,双目深不见底,挺拔的身材散发着浓浓的英雄气概,走到哪里都会不可控制的、源源不断的向外界输送中年魅力型男的芬芳荷尔蒙,俘虏像简梨这种眼皮子浅、没见过几个极品男人的姑娘到自己的麾下当个小迷妹,so easy。
“老公,你怎么才下来!”杜兰先声夺人。
江安紧随其后,站起来行个板正的军礼:“爸。”(只要身上穿着军装,他在哪里看见江军长都会行军礼。)
江际嗯一声,关心地句:“去政治部报到了吗?”
既然“叛逃”的儿子重归我军阵营,那么某些经年累月憋在肚子里都憋馊了的闲气就自动排出体外,不了了之。
“今天刚回来,还没去。”
“不要因为回家了就过于放松,适当休整,然后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新战区的工作。”
“是!”
爷俩都有职业病,每次交流到最后都会不知不觉带上部队上下级之间的那种交流调调。
江际这时候注意到“战利品”膝盖上搁着冰袋,问杜兰:“出什么事了?”
简梨没头没脑梗着脖子平地一声大吼:“叔叔好,我叫简梨,我膝盖刚才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