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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藏骄 鱼曰曰 102142 字 2个月前

姐,我也有筝了。”

乔绾抬头,跟在楚无咎身后的青芽走了过来,笑着道:“昨日小姐听闻夫子说,无咎少爷对弹琴一事颇有兴致,要奴婢去问问可有给孩童弹奏的筝,刚巧今日琴行便送来了。”

说着,青芽又道:“闻夫子今晨特意绕道金银斋,说后日小姐若是得闲,可去西山温池旁,教无咎少爷抚琴。”

乔绾未曾想闻叙白会想得如此周到,心中一暖,却又在听见“西山”时眉头轻蹙。

西山在九原城以西,温池则是西山北部的一处天池,此处的水潺潺自山上流下,在冬季却是温的,确是一些文人雅士的聚集之地。

然大齐的兵马就驻扎在西山牧场。

不过转念想到慕迟如今在知州府,且温池和牧场一北一南,相距并不近,乔绾点点头:“你差人回一声,便说我后日有闲。”

作者有话说:

听说孩子爹死了的狗子:松了一口气。

听说绾绾给找了新爹的狗子:笑容就此消失。

◉ 53、温池

西山牧场。

司礼一路驾马朝大军驻扎的营地疾驰。

昨夜公子并未回知州府, 今晨他询问之下方才得知公子竟回了营地,代公子应付完知州后,司礼也匆忙往营地赶。

方才靠近中央的幄帐, 司礼便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肃杀又冷厉,人人自危。

司礼唤住一位将士, 刚要问发生何事, 便见将士松了一口气:“司总管, 您总算来了。”

“今晨寅时,殿下突然回来了, 什么话也没说便去了战俘营中,还吩咐下去,说谁若能胜他便得自由……”

司礼神色微变:“结果呢?”

将士想到营中的尸首,脸颊发白地摇摇头:“殿下出来时,身上的衣裳都没脏多少。”

司礼眉头紧锁:“殿下现在何处?”

“已经回了幄帐了。”

司礼放下心来, 忙朝中央的幄帐走去,在帐外叫了声“公子”, 等了片刻,方才走了进去。

令司礼诧异的是, 幄帐内并未如以往一般烧着数个炭盆, 今日只烧了一个,正不温不火地散着热。

而公子正平静又疲惫地坐在书案后, 面无表情。

只是他的脸色如同被冻住一般, 比往日更加青白,脸颊一侧还残留着几滴凝结的血珠, 僵硬的肢体一动不动, 甚至吐息之间都是渗人的寒气。

死气沉沉的。

司礼大惊, 匆忙又烧上其余几个炭盆,直到幄帐内热起来才道:“公子,可是手底下的人办事不牢?”

慕迟的瞳仁微微动了动,冷静道:“乔绾房中也只烧了一个炭盆。”

可是昨夜,他并未觉出寒冷,甚至三年多来少见的好眠。

然而回来后,他尝试着只烧一个炭盆,却如坠冰窟。

司礼一怔,目光落在公子放在桌上的手背上,那里有一个暗红的齿痕,显然下口不轻,下瞬反应过来公子昨晚大抵去找长乐公主了,低下头不敢作声。

慕迟也终于反应过来,看向他,嗓音微哑,倦声问:“发生何事?”

司礼忙道:“咱们安插在阿尔赫部落的探子回报,说阿尔赫得知咱们的大军借道摩兰后,要派大军自绥州出发,途经固阳直达九原边界,意欲掌握先机。”

慕迟扫了一眼眼前的舆图:“阿尔赫想将战场放在摩兰,顺势挑起摩兰对大齐的怨气。”

毕竟若真打去绥州,不论输赢,城池都将成大片废墟;而在摩兰挑起战火,摩兰百姓势必对大齐有怨。

“公子如何应对?”

慕迟顿了顿,不知为何心中满是疲倦,好像如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