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多大的妮子了,还要你爸抱,羞不羞?你爸身体还没好全呢,快点下来。”
时喻抱着柳沉鱼放在了凳子上,解释道,“脚扭着了。”
“这么不小心,笨死了,”柳奶奶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神情却是有些担忧,“不严重吧?”
“还好,”时喻坐下把两个菜窝窝都一分为二,“吃饭吧。”
柳奶奶推开了时喻递过来的菜窝窝,“你多吃一点,我和大丫二丫吃一个就够了。”
时喻强硬的拒绝,“家里四个人,一人半个,公平公正。”
柳奶奶说不过他,只能接过,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苍老的面容上笑出了褶子,儿子给的东西,就是好吃。
时喻笑笑不说话,又将自己碗里的粥分了一些出去,“吃饭吧。”
两个小姑娘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一抹震惊,她们的父亲平日里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从来没管过她们吃饱没有。
柳沉鱼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柳落雁悄悄凑过来,“爸说他冻了一场,脑子冻清醒了,以后不会再去喝酒了。”
她高高兴兴的喝着碗里的粥,语调神采飞扬,“爸还让我监督他呢,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柳沉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作声。
吃了饭,时喻吩咐柳落雁,“去打一盆热水来,顺便拿条干净的毛巾。”
柳落雁应下,“好。”
柳奶奶有去山上找草药的习惯,家里穷,一般的铁打损伤都是不会去找队医看的,自己弄点草药敷一敷就行。
柳沉鱼崴了脚,倒也不是特别严重,时喻从晒干的草药里找出来一些能用的,放在石臼里磨碎。
柳落雁端着热水给过来,“爸,要我帮忙吗?”
时喻点点头,“你给二丫洗洗。”
他说完舀了点温水出来,和粉碎的药草粉末和在一起,这时柳沉鱼的脚腕也被洗干净了,时喻把药草敷上去,又用毛巾包住。
弄完后,他开始叮嘱,“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用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喊我和你姐姐都行。”
柳沉鱼捏着衣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还是柳落雁用胳膊肘杵了她一下后,她才含糊开口,“知道了。”
——
时喻抱着柳沉鱼进屋子里休息,出来后看到柳奶奶正在打扫院子,家里因为没有成年的劳动力,并没有养什么鸡鸭鹅之类的小动物,不过因为昨夜刮风又下雨,院子里落叶和泥巴很多。
他走过去接过柳奶奶手里的扫帚,“我来吧。”
柳奶奶欣慰地松开了手,看着时喻笑的温柔,“还是娘的幺儿懂事。”
时喻摇头笑了笑,又将屋子里有些发潮的床单被子都拿出来晒在了院子里。
衣裳有一段时间没洗,堂屋的角落里堆了一大堆,大多数都是原主的,祖孙三人的衣裳倒是没多少。
时喻有力气,倒也不怕去多提几桶水,他让柳奶奶烧了一大锅热水,和冷水掺在了一起,搅和匀了后将衣服泡了进去。
村子里洗衣服用的是山上摘的皂角,泡沫不是很多,时喻多用了几个,柳奶奶心疼的连连制止,“这也太浪费了,用这么多。”
“这样才洗的干净,”时喻解释,“用完了我去山里摘,不心疼。”
稍微顿了顿,时喻又继续开口,“现在天冷了,洗洗涮涮的都要烧热水才是,不然手上长了冻疮,那可得难受好一阵。”
听了这话,柳奶奶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那多浪费柴火啊。”
“不浪费,我力气大,一趟能拉回来很多柴火,”时喻摇摇头,一顿甜蜜输出,“况且如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