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看来这表面的荣光,到底是不能抵得上这内里的曲折的。”
周慎停下步子,含笑侧眸看了李恒一眼,道:“殿下应当不介意,带老臣去吧?”
“老师,临江阁年久失修,如今又出现了这样的事,如今上去怕是危险。”李恒声音微涩,今日之事事发突然,他甚至以为是母后动的手,今日去见了才知道不是。
他亲自去那楼阁上都有坍塌可能。下午的时候,工部有人上奏请陛下拆除临江阁。那折子被父皇压了下来,现在还尚未处理。
父皇对东宫这些旧物到底是有些旧情在的,即便是工部的人告诉他当真是虫蛀,他也并不相信,只当是李恒做的太真。既然楼阁没有坍塌的危险,那就不用拆。
周慎却道:“当年老臣与先帝,与陛下,与太子殿下亦都登过这临江阁,有些怀念。况,如今就算为了太子安危,老臣自然是要去看一眼的。”
他意有所指道:“老臣也只是怕,是有人借此谋害太子。”
不管是哪种断裂原因,他总是要去看清楚的。
太傅在事情既定,拿到证据前,从不会将话说的太死。
李恒却是知道太傅意思的,他是想看看,他教出来的学生到底有没有让他失望。
于是,李恒便没有再说话了,与太傅带着人一同并肩往临江阁的方向而去。
几人一同往前走着,周慎与李恒并着肩随意闲聊着。
等终于到了临江阁,原本有仆婢侍奉的楼阁此刻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也无人点灯。前面的湖中也是一片黑暗,只有中间的白玉廊桥上还没隔着几步有一盏灯。
内侍提着灯站在主子的身前,灯火微弱也只能照亮一方之地。
周慎站定让其余的人都站了远了些,然后不顾太子阻止亲自从内侍的手里接过了灯。
人都走开了,周围就寂静了下来,空旷一片。
夜风很大,李恒背脊挺直僵立着,知道太傅这是有话要说。
周慎有些老态的眸子就看着李恒,一身紫袍就在风里站定着,笑问道:“太子殿下素来仁心仁德,只是东宫守卫严明。”
守卫严明几个字顿了顿,有些加重,李恒的脸色就更白了几分。
就听太傅又接着道:“殿下身为太子怎敢以身犯险,去救曹家那女子?”
太傅素来教人都是宽厚仁慈的,不管对着谁都是,若说太傅最不喜什么,那便是因为一己私利耍那些阴私手段残害人命的。
周慎始终不相信,这个他一手教导出来最上心的一个学生,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实在太可疑了,根本说不通,即便是那栏杆真的是自然断裂的,可是东宫守卫严明还有那样多的内侍在,又是在临近水边伺候的内侍宫女,怎么可能会不会水。
而以太子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跳下去救人。
李恒整个人僵立住了,他微微吐了口气,勉强笑笑:“学生当时只是救人心切,未曾想那样多。”
当然不是,但是他不能说。此事,也确实是他之过。
前几日,母后知道曹盛拒了东宫的橄榄枝后,便让太子妃亲自去邀人。
曹胜有个过错,就是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软肋。所以无论如何,确保曹盛能够忠心东宫的最好方法,便是将曹嫣然纳入后宫之中。
而当日母后虽然不便前来,却派了身边的贴身伺候的陶女官前来顶替着。
李恒收到消息飞快赶来的时候,就正好上坠落而下。
当时他愣住了,却也没有上前。
侍候在湖边的宫婢内侍有一瞬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就四处叫喊着来人,任由曹嫣然在水中挣扎。
李恒来的时候便是收到元雅容的消息,知道曹嫣然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