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成?”
想一想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她又觉得皇子妃不可能在这些人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江嘤嘤看了她一眼,道:“当然不是,等她将认罪书叫过来,你便送去官府便是。”
扶姞:“……”
宽敞华丽的马车悠然在府邸前停下。
等江嘤嘤回去的时候,就见二门处春嬷嬷匆匆的在门边等着,见到主子回来,赶紧便迎了上来。
“皇子妃,殿下今日午时便回来了。”春嬷嬷赶紧道,“您去东宫怎么不和殿下说一声,殿下回来寻您的时候扑了个空,便又会前院去了,心情甚是不好的样子。”
江嘤嘤就听得她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殿下今日心情如何不好,听说今日都未曾用午膳,眉心不由微皱。
春嬷嬷生怕主子将自己作死,赶紧想着法子劝道:“您既然回来了,不如将膳房备着的热汤菜给殿下送过去。殿下向来宠您,即便是这次再生气,也不会将您怎么样的。”
马车从宫里出来就已经时候不早了,这会儿斜辉洒隔着青灰的砖墙洒在小径上,江嘤嘤瞧了眼春嬷嬷,道:“既然知道我回来了,还不去和殿下说。”
然后就径自抬步往正院而去,一点也没将春嬷嬷说的话放在心上。
春嬷嬷想起今日见到殿下面沉如水的样子还觉得心里怵得慌,哪敢这样和殿下通禀,况如今天下也找不到自家主子这样的主母了。她看着主子半点未停的步子,在原地踱了踱脚,还是跟了上去。
既然主子都不愿意去哄殿下,她这个做下人的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
江嘤嘤径自回了院子,青芜就赶紧迎了上了,看了眼扶姞十分顺从的侍立在一边。
“备水,我要沐浴!”
祖宗要沐浴,青芜赶紧恭敬应是,赶紧就下去了。
耳房雾气蒸腾,屏风两侧立着几个云纹青玉宫灯,烛火明暗不定映着屏风后那道倩影。
扶姞跪坐在池子后的蒲团上,给作精捏着额角。十指白皙纤长,动作不轻不重,甚至舒缓。
青芜拖着主子手臂,一点点抹着香膏小心揉搓着,一边问着力道是否合适。
旁边的兽耳鎏金香炉里燃着袅袅的安神香,悠远清雅。
院中传来些动静,婢女们行礼问安声穿过正堂传了过来,青芜耳朵动了动,瞧了眼主子试探道:“皇子妃,殿下似乎来了,可要奴去解释一番?”
前日东宫的请帖下来的时候,殿下不欲皇子妃去,结果皇子妃当日敷衍过去了,转头趁着殿下不在便去了。
青芜跟着主子来了府邸后,还是头一次见到殿下脸色那般漆黑,竟是一句未言语便转身走了。
还是主子厉害,都这会了还是这样悠然模样。
江嘤嘤依旧闭着眸子,理所当然道:“他既然生气了,便让他在外边多等一会儿,消消气便是。”
不过就是去了趟东宫,竟然就叫他气了这样久,嘤嘤才不要理他。
多等一会儿?扶姞几乎有些绷不住脸色,十分想让殿下来看看这作精真实的嘴脸。但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着伺候作精。
这天气转凉后,天黑的也快,很快婢女就将廊下的风灯一盏盏点亮了。天边暮色微暗,零散的出现了几个微暗的星星。
李燃抿着唇紧绷着下颌负手站在廊下,高悬的灯烛光亮将那颀长的身影不断拉长,然后随着风转着灯盏在门阶前旋转着。
曹栾恭敬的垂首侍立在一旁,殿下一直让人注意着动静,皇子妃一回来殿下便知道了。绷着脸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当即就往后院这边来了。
这事属实不怪殿下,涉及到东宫的事,殿下难免要慎之又慎。皇子妃去了东宫就罢了,回来也不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