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仙望乡(2 / 3)

他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替费奥多尔收起了大提琴。

池泽言下意识想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费奥多尔身上,可是当他抬手朝脖颈间摸去时,却探了一空,并没有摸到披风的绳结。

感觉有些奇怪……

未等池泽言深究,他的掌心一热,年幼的费奥多尔牵住了池泽言的手,对着他扬起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们回家吧,阿言。”

池泽言只好按捺下心中的不适与怪异,他背起了琴包,回握住了费奥多尔,牵着他朝山下走去。

两人在雪地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无论怎样都走不出这快雪地。

这路走得就像路易十六,没有头。

费奥多尔的身子向来柔弱,池泽言也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带上费佳的披风,即使有阳光洒在身上,当凛冬的寒风向两人袭来时,费奥多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天色越来越晚,感受到费奥多尔迅速流失的体温后,池泽言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脸上涌现出一丝茫然,虽然的确是白色的衣物,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会选择穿西装?

费奥多尔又抖了一下。

池泽言迅速把这份怪异的感觉抛到脑后,他连忙弯腰将手上的外套披到费奥多尔身上,然后将琴包递给了费奥多尔。

“费佳,你背琴,我背你。”池泽言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费佳蹲了下去,这样他可以用身躯替费佳抵挡一些寒风。

费奥多尔看着眼前只穿着单薄衬衫的背影,用力捏紧了肩上的外套:“你这样不冷吗?阿言。”

“你趴在我背上,背部就会暖烘烘的,不冷。”池泽言转头,笑着望向了费佳,他的声音很轻:“快上来,费佳。”

待牢牢托住费奥多尔的臀部后,池泽言才起身朝着山顶望去。那里有一栋木式的建筑,门口的两个红灯笼闪着诡异的光,亮眼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池泽言一眼就能看到。

是鬼打墙?还是异能力者?

池泽言的眼神黯了黯,如果是异能力者,那么对方针对的是他,还是费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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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十分破旧的旅馆,正门屋檐处的瓦片坍塌了许多,写着名字的匾额被积雪遮去了一大半,完全看不清。

悬挂在两侧的红灯笼异常崭新,估计是刚挂上去不久,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纹路,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离大门不远处,立着一块小路标,上面画着一位大叔,他正在泡温泉。

暗红色的字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模糊了一大片,只能依稀地辨认出“仙望乡”三个字。

池泽言背着费奥多尔,敲响了旅店的大门。

一位化着烈焰红唇的妇人迎了出来,她有着一头紫色的短发,穿着墨绿色的浴衣,在看到池泽言和费奥多尔后,微微弯下了腰,自我介绍道:

“欢迎两位光临,我是这旅馆的女掌柜,阿岩,还请客人们跟随我来。”

旅馆的内部如同外表一样破旧,墙面上满目疮痍,可以看到不同深度的洞,木地板踩在脚下,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一间和式是吗?”女掌柜问。

“两间。”话音落下后,池泽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想要挽救似的补充两句,却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没说出。

自从今天见到费佳开始,一切就变得奇怪起来,明明他早就习惯了和费佳睡一个房间,为什么刚刚身体会有本能的排斥?

池泽言想不通。

好在旅店的女掌柜颇有眼色,开口为池泽言解了围:“这两天生意特别好,忙得我都请朋友过来帮忙了,房间只剩下一间,还请客人将就一下吧!”

池泽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