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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的病了, 便寻了这些温补之药送来。”

“桑遥是流云轩的人,她的病不劳你操心。”高随云随口道。

高随风道:“大哥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桑遥的表兄,理应对她多加照顾。”

他站起身,“我去看看表妹, 就不打搅大哥了。”示意几个小厮出去,高随风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知道大哥腿脚不便,定会好好照顾表妹的。”说完一甩折扇走了出去, 对高随云毫无敬重可言。

松子大气不敢喘, 待高随风出去后, 他轻声劝道:“世子不要生气,小心身体。”

高随云凝望着弟弟走了进去, 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房间里。

桑遥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似风寒高热一般, 可是她手脚冰凉, 嘴唇更是没有血色。

见她闭着眼似在梦中, 高随风轻声问旁边的夏儿,“表姑娘病了几日?一直是这样吗?”

夏儿道:“表姑娘病了两日多了,每天都是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药也吃了可是却不见好。”

高随风皱起眉伸手探了探桑遥的额头,冰冰凉凉竟不似活人。

“表妹?表妹?”高随风喊了两声,不见桑遥有任何反应,面色变了变,又伸手过去,感受那清浅的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他抬手招进来一个捧着红木盒的小厮,对夏儿道:“这株百年老参你去煎了水来。”

夏儿捧着盒子道:“是。”

高随风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桑遥,眼神有些怔忡,桑遥确实很美,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现下病中的苍白脆弱让人对她更添几分怜惜之情。

他看的有些呆住,心中暗道,难怪连自己大哥都对她动了心,要知道,高随云与相府嫡女余桐青梅竹马,是他最钟情之人,若不是双腿之事余家的做法令他寒心,只怕如今二人早已成婚。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呢?他真的那么好吗?”

高随风很不理解,目光落在桑遥额头上一块淡粉色的疤痕上,她在流云轩的点滴他全都知道,挨巴掌、被训斥还有极为寻常的冷嘲热讽,受了这么多委屈,可她仍然坚持待在这里,就连生病也未曾说要离开。

忽然,桑遥的睫毛动了动,在高随风的注视下缓慢地睁开。

“你醒了。”高随风露出微笑。

听见声音,桑遥偏头看向高随风,眼前之人有些模糊却又有些熟悉。

“这些,我全都买了你别哭了。”

多年前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中,桑遥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遥远又清晰似在梦中。

“小公子。”桑遥声音喑哑虚弱,高随风没有听清,俯下身凑过去,“你说什么?”

冰凉地手触碰到他的脸,高随风怔了一下,桑遥眼神恍惚地看着他,“小公子,我来找你了。”

高随风眼中露出疑惑地神色,“表妹,我是高随风。”

桑遥似没听到他说的话,被子下的身体格外冰冷,像极了那年的冬天,手指触碰到的脸颊干燥又温暖,她见到小公子对她笑了。

“我找了你很久。”

桑遥眼中慢慢浮起水汽,在王府这几个月受了很多的委屈,孤身一身,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会变得脆弱,桑遥也是如此,泪珠从眼中滑落,她撑着手坐起身颤抖着手抚摸着眼前之人的眉眼,动作小心翼翼带着渴望的胆怯。

喉头滚动,高随风僵硬的半倾着身子,任由她冰凉柔软地指腹在脸颊上滑动,他看出来桑遥并没有清醒,许是将自己当做了别人。

是大哥吗?

她说的‘小公子’是指小时候见到的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