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待在别墅里明明连门都没敢出,这会儿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个不知道是哪的角落,心里肯定是慌张的。
而且上次南柯至少还把他请进了装修不错的会所,这一次却直接把他按在了这种一看就是废弃的不知道哪哪的鬼地方。
场景的转变太大,他很难不怀疑南柯是想把他就地正法。
最恐怖的是,南柯还这样明目张胆地站在他的跟前,没有任何遮掩,摆明了是不担心他能活着离开这里的。
早上的计划失败,江影没能原地升天。
他收到消息时理智神奇回笼,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冲动之下又做了什么蠢事、又惹了多大的麻烦。
江影从林家离开,林滢有一半的几率会在车上,事情成了倒也罢了。
现在人一个都有没死,江家和林家……万一再联起手来,他盛家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关键是还有这么个鬼一样的女人纠缠着自己,光是想想,盛宿都觉得自己的心凉了一半。
望着南柯那样嘴角带笑,眼中却是无尽杀意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又一次后悔,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玩意儿呢?!
南柯和盛宿四目相对,左手用力揉捏右手的指节,心里几次闪现出“要不就在这做了他吧”的念头。
然而每次冒出这个念头,她手上的力道就会不自觉地加深,眼前也会浮现出梁清清带笑的眼睛。
几经拉扯,她摇头轻笑,抬手看向腕间的钻表。
出来已经好一会儿了,梁清清虽然喝了酒,但午休的时间还是不好确定,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赶不及在她醒来之前回到家里的。
想起她离开前,梁清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的乖样儿,南柯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转身从盛宿的视线中消失。
回去的路上,南柯想了想说:“待会把他的手机还给他,手脚上的结也都松了,就别管了。”
副驾驶上的女alpha酷酷地哎了一声,掏出手机给没有一起离开的姐妹们发消息。
南柯看向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仔细掂量了好一会儿,又说:“对了,上次的那个车技表演这两天再来一次,要把握一下力度。”
“好说。”开车的女人应声,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南柯回到家里的时候,梁清清刚刚睡醒从床上下来。
餐厅桌子上的东西早已被钟点工阿姨清理干净,南柯粗略扫了一眼,刚想往主卧走,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绕去了洗手台。
梁清清穿着毛绒绒的睡衣从卧室出来时,南柯刚好擦完手回来,两人在卧室门外撞了个满怀。
区别在于,梁清清回身关门,是真的没有看见,南柯是早有预谋,还没走到跟前呢,她就先做好了冲上来拥着清清退回房里的准备。
梁清清身上的睡衣布料柔软,南柯抱着舒服,半天没舍得撒手。
坐回床前,南柯就着地毯半跪在地上,亲手给梁清清穿袜子,换衣服。
梁清清酒意消退,弯着眼睛看着南柯的动作,配合地伸腿伸胳膊,一边享受着南柯的贴心服务,一边笑:“倒也不用服务到这种程度吧?我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的小宝宝。”
“怎么不是?你是我的宝贝,简称宝宝,那就是小宝宝。”南柯说着帮她套上裤子,又拉着她起身,扶着她的腰让她转过去,从后面帮她拉好裤子拉链,扣上纽扣。
梁清清顺势靠在南柯怀里,问:“你下午都没有休息吗?”
“没有。”南柯用下巴蹭了蹭梁清清的肩膀,说,“我不困,你睡了以后我就去了书房,忙完又出去了一趟买了甜品回来,我们出去尝尝?”她说得虽不是全部真相,但简单概括起来的确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