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降谷先生。”
“这是……?”他的目光扫过面前那些正在谈笑中的半透明的幽灵们,最后停留在那几张几乎在记忆中褪色了的面孔上——
“是伊达航先生与娜塔莉·来间小姐的婚礼哦。”胡桃笑了起来,“我之前说过,我一定会为他们办出一场完美的婚礼。”
偌大的空间之内,被“人群”簇拥着的两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头发偏长的家伙正和戴墨镜的卷毛打闹着;色长发的女人抬手掩着唇,似乎是在与身边的少女谈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伊达航,娜塔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宫野明美,还有……宫野艾琳娜。
“因为答应了绝对要让大家满意,所以就擅自把你请到了这里。”胡桃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他们有一阵子老是偷偷地聚众跟在你的身后,看他们在我面前急着想让我去劝诫你规范作息但又找不到理由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好呀,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松田阵平闻言走了过来,忿忿道,“亏我还一直憋着怕你发现呢。”
“哎呀呀,是谁先干坏事的呀?”胡桃双手叉着腰,眯起眼睛看向他,“我记得我有说过不许和活人走太近吧?”
松田阵平一下子攥紧了拳头,一时竟没想出什么反驳她的说辞:“喂,你……!”
萩原研二也凑了过来,伸出手挡在这两人之间:“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小阵平,快想想我们今天是来干嘛的。”
松田阵平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率先撇开了头。
“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诸伏景光的手搭上降谷零的背,揽着他向前走,“去看看班长吧,Zero,他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你来参加他的婚礼的。”
降谷零被他带着晕晕乎乎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等等……你们说,你们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我身边?”
“……没错。”诸伏景光避开他的目光,艰难地回答道。
降谷零把他的脸掰到自己的方向,皱起眉直视着他:“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下垂的眼角让他的表情对诸伏景光更有谴责意味了,他觉得对方就像一只又生气又委屈的猫。
“也没什么吧……就是普普通通地呆了几天,你脱衣服和洗澡的时候我们都有很礼貌地不看哦。”看着降谷零逐渐拉平的嘴角,诸伏景光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紧急补充道,“没有娜塔莉!除了我们之外没人知道你有裸睡的习惯!”
降谷零闭上眼,叹了口气:“果然是Hiro啊……算了,一起去看看班长吧。”
萩原研二的手肘从后方搭上他的肩膀:“明明是小降谷每次都乱来,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呢,我还得拦着小阵平让他别生气。”
在降谷零的记忆里,萩原研二去世已有七年之久,而他则因卧底的身份只是从那份简述了死讯的旧报纸上略过了一眼,虽然时常于心中悼念,但确实没有正式地去祭拜过。不管是人还是他微微上扬的语调,对他而言都有些久违了。在回忆滤镜的加成下,他纵容了对方将半个身子都搭在他身上的行为。
胡桃对场地的布置算得上认真,她给这一片安室透叫不出名字的地方的角角落落都摆上了纯白色的捧花。这里没有放置地台,大概是胡桃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办法把这些大型的装备搬上山再塞进这里,可以理解。幽灵大概是无法脱下自己固定形态时的那件衣服的,所以娜塔莉的白无垢是直接披在外面的,而伊达航也穿上了以黑色为主基调的纹付。
“还是有些无法完成的限制啊。”胡桃站在降谷零的身后,感叹道,“按理来说,神前式的婚礼应该在神社前举行,虽然伊达先生他们并不在意这个,但终归还是有点遗憾啊。降谷先生,你介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