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字字泣血:“微臣乃天子之臣,不是他索额图私蓄的家奴。”
高士奇知道,这事不能往太子身上沾,他就把重点放在纵弟行凶和狂傲蛮横上。
敛财卖官,再就是四贝勒府的事,足够他喝一壶了。
高士奇恨得想生啖其肉。
康熙冷冷的看着索额图,他又看向一旁的胤礽,挑眉问:“太子以为如何?”
这是要断他的左膀右臂。
太子皱眉看着高士奇,冷声道:“先前你出主意,孤断然容不下你,你私下里主张了,孤打你板子,你竟怀恨在心?”
他也愤怒极了。
康熙一看他,顿时有些失落。
“太子,索额图教唆你……”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胤礽愤怒反驳:“在儿臣心里,汗阿玛乃是英明圣主,漫说篡位,便是为汗阿玛即刻死了,心里也是甘愿的。”
他万万没有此心。
康熙叹了口气,胤礽哪里都好,他自小聪慧温柔,向来得他的心,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有时候就成了优柔寡断认人不清。
索额图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偏他觉得是个好的,包括奶母凌普带着毓庆宫的一起子小太监,整日里行凶作恶,猖狂不可一世。
他都看不到。
平日里提点着敲打一二,旁人拿住了他的性子,面上应的好,私下里我行我素,他也不管。
后来被他打杀一批,他哭求着才留下凌普,结果并没有使他收敛,反而被胤礽惯的越不成样子。
康熙叹了口气。
他闭了闭眼,摆手:“来人,压入大理寺,待三司会审。”
有些罪名根本不能摆在明面上说,都是密折,他看着高士奇,也忍不住摇头。
康熙先前宠着弘晖,他们就看不惯,千方百计的要拉下来,几分是为胤礽好。
不过是怕自己的权柄失去罢了。
索额图被抓,这明珠就缩起来了,有人对着干的时候,他尚且敢出头一二,索额图没了,朝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胤禛也大门紧闭。
他面上谁也不见了。
纵然没有明说,但是众人都知道,索额图的快速被打击,让万岁爷下定决心抓他,跟四贝勒府的嫡子弘晖有关。
因着他屡屡在险境,让康熙很是心疼,都说隔辈亲,他不过是宠宠小辈罢了,旁人敢动手,那就是不把他放在碗里。
这如何能忍。
弘晖却很高兴,这样阿玛就有空天天陪着他了。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闲来无事的胤禛,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看进去书,就来可劲的祸祸幼崽。
一会儿问他读书,一会儿问他练大字。
烦的弘晖苦不堪言。
“阿玛,你什么时候去上值啊?”
快别在家里吵吵了。
乌拉那拉氏含笑摇头,她坐在胤禛身旁,大胆的把玩着他的手,笑吟吟道:“四爷别去。”
她喜欢这种丈夫儿子都在身边的感觉。
至于弘晖的痛苦,她觉得终有一日他会快乐的。
不值一提。
正说着,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响。
胤禛皱眉,见弘晖抬头,就板着脸道:“作甚,给爷好好练。”
然后片刻功夫,一片影子来到窗前。
门被敲响了。
“四哥!”胤禵粗噶的声音响起。
胤禛让人去开门,见他满脸风雪的走进来,不由得皱眉:“你都当值的人了,怎么还乱跑。”
就见他小脸白白:“我无意听见大哥和奴才商议,说什么放龙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