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维持姿势缓了好几秒,才将人?抱起来放到床边。应倪腰懒沓沓地蜷着,嘴唇微张,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委屈和埋怨。
陈桉的目光很难从她?身上挪开。
领花早就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裙摆掀在腰际,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珍珠扣被?迫挣脱了束缚,歪歪扭扭地敞着。
春光大好,连她?本人?都不太好意思低头去看?胸口处的狼藉。
陈桉把她?从头扫到尾,才转头去浴室拿了面巾纸出来,弯着腰给她?擦拭。
应倪呆呆地坐着,他的发梢又黑又硬,想到最后那一下,自己的锁骨都被?推疼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出来?”
陈桉手一顿,抬起视线。
她?果然是故意的。知道他快了,所以一直牢牢搂住他腰,让人?难以撤退。要不是尚存一丝理智,她?口腔会被?灌满,嗓子眼会被?呛到不停咳嗽。
他直起身体?,将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斟酌了一下:“你?还挺有意思的。”
应倪:“嗯?”
陈桉的笑容有那么一丝冷蔫的坏,“就那么想吃?”
“……”应倪捶他一拳。
陈桉将用?过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又抽出几张新的,蹲在床前收拾往山缝里流淌的白色小?溪。
应倪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问:“哪种更舒服?”
陈桉顿了顿:“都舒服。”
“我说?的是更,非要选一种。”
陈桉回过头,将她?黏在唇角处的发丝拨开:“感觉不一样。”
应倪想让他择出一二,但陈桉的回答总是过于笼统,她?追着不放,不停地问哪里不一样,具体?什么感受,哪种更爽。
最后被?陈桉用?纸巾捂住嘴巴。
应倪不悦地打开他手,唇瓣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温热的液体?感还未消退,她?看?着陈桉,极其慢速地舔了下。
毫不遮掩地展现平常品尝冰淇淋一般,在舌尖回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