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稻草,应倪迫切咬紧。陈桉微滞,长舒了口气,脸颊去贴脸颊,声音哑得不像话:“想我死?”
应倪也没?好到哪里去,感受不会比他?差,愤愤地咬上他?肩头,陈桉嘶了声,应倪的?舌尖很快尝到了微淡的?铁锈味。
陈桉没?有停下,她也没?有松口。僵持了几十下后,陈桉拉开了最里侧的?衣柜门。实木柜门后出乎意料地藏有一面光可鉴人的?穿衣镜。
陈桉转了个方向,指节钳住她的?下巴往外侧掰,自?导自?演的?画面被迫映入眼中。
像是怕她理?解不了内容,他?旁边说明:
“看见了吗?”
她怎么可能?没?看见,镜子光滑平整,清晰透亮。像是另一种镜头。
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冲击。应倪又?掐又?挠又?咬,最后被陈桉制服,拖过椅子悬空抱坐在扶手上面,夹在镜子和他?的?中间。
在眼前播放的?电影节奏极快,急转直下进入最高潮部分,视野因而更广,清晰度更甚。几乎全是她的?特写。
在某个让头脑闪回的?画面结束后,应倪率先退出了观影。大概是累到了,什么也不说。
陈桉看她一眼,随之离开,关上衣柜的?门。
垃圾桶和房间陈设配套,胡桃木色脚踏款。打开后,干干净净。黑色塑料袋里只有一个泻过气的?白色气球,颈部打了个扎实的?节,以免弄脏。
第二个还在使用中,颜色不同,仍然是透明紧贴的?。陈桉和在宝柳一样?,看着她自?行?解决。
应倪捞过枕头扔过去,因为?力气丧尽只落到了床尾,未挨上男人分毫,她迷蒙地看着天花板,眼睛要睁未睁,当?她快要昏睡过去时,陈桉叫了声她的?名字。
下意识昂起脖子。
视线穿透黏稠得快要搅不动的?空气,落在被汗水沾湿的?脸庞。
陈桉的?眼窝很深,鼻梁高挺,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时其实有点冷凶。
但此时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瞳仁逐渐染上的?雾气,将凶给模糊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荷尔蒙的?性感。
让人难以移开眼。
代价是一束高压线闯入视线,不偏不倚,正好击中。
远处有机车轰鸣,炸响了一整条街。掩盖了瞬间的?低哼声,随着时间的?流逝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彻底不见,她才?轻闭上眼。
今晚的?第四次,也是最快的?一次,完全呆住了。
夜风吹动纯白色的?纱帘,光亮糊成了相同的?色调,只不过粘稠浓郁更为?扎眼,斑驳不舍地与细软交缠。承托不住的?,缓缓向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