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和周遭隔离,闷在真?空玻璃罐里。
耳膜却重?如擂鼓。
又当又立……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是另外一个Lily。
“傻站着?干什么?还想不?想上班了?”领班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七号桌的客人点名找你,赶紧过去。”
应倪深吸口气,扯出招牌式营业笑容,向七号桌的位置走去。但当确认这位客人是陈桉时,笑容立刻就绷不?住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桉。
“介绍一下。”陈桉修长的手指在皮质的酒单外壳上点了点。
“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看。”
陈桉翻开酒单,没有看她,“只是想点个酒而已,用不?着?带情绪。”
应倪扯了下唇角,俯身?凑近,将胯贴在桌沿,左手半撑着?。
“陈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她一字一顿,笑容是从未有过的妩媚。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空气骤然升温。
陈桉似被烫得掀起眼皮,两道视线在昏暗放荡的光线里碰撞,像无形的争夺战,不?知道谁的目光锐利得更胜一筹。
过了须臾,他将酒单推到应倪手旁,“帮我选一个。”
应倪直起身?体,从桌子下方取出一个平板,食指划拉着?。
公办公事的口吻:“你喜欢喝什么?”
“你觉得我会喜欢喝什么。”陈桉反问。
应倪唇线绷着?抬眼,“敌敌畏。”
“可以。”陈桉说:“给我来一杯。”
应倪手指顿住:“……”
陈桉乐了,“看来不?是真?心话?。”
应倪哼一声,点了杯最贵的,抱着?平板走远。
不?知道领班说了什么好话?又或是给了什么好处,Lily在酒池中央的台子上卖力地跳着?,镭射灯随着?音乐富有节奏地打在身?上,游刃有余地展示自己。
最忙碌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应倪靠在角落的吧台,和所有的人一起,目光聚焦在Lily转身?时扬起的裙摆下若隐若现的春光。
具体描述的话?,从上往下依次是:舔唇角的舌尖,波涛起伏的沟,盈盈一握的细腰,以及从腿根延伸进神秘地带勾人无限遐想的丝袜吊带。
原来清吧也是会变的。
应倪托腮看着?,思绪逐渐神游,灯光也因此变得模糊,渐渐地,舞台上那个人好像变成了自己。
又或者?,是自己变成了她。
“格梅酒庄的酒还是差了点意思,我点的是特级园干红,浓郁度不?够,酸涩度也低,要不?是在万丽卡,我真?会以为你们?卖假酒。”
耳旁一直有声音响起,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应倪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她偏过头,GT男居然没走,摇晃着?高脚杯,
应倪开了麦,“林哥,有客人觉得酒是假”
GT男抢下她的麦,“我只是随口一说,一杯酒而已。”
应倪忍耐着?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GT男望了一眼台中央的Lily,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其实我今天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你。”
应倪上下看他。
GT男抿了口酒,语气散漫,“前些天去庙里上香碰见个大师,说我最近不?顺,但会遇见个贵人,那人脖子上有颗小痣,说是长得倾国倾城。”他说着?视线落在应倪的肩颈处,“开始我还不?信,以为是骗子,结果八亿的项目说亏就亏,昨日打牌手机也烂,一场输了八位数,啧~”
应倪抱起双臂。
“不?过我不?在乎,对钱早就没有概念了。”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