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违和的事。
陈卓爽朗的一笑,“您在这里陪孩子”
“嗯。”宋时蔚的视线无意间往白榆哪里落了一瞬。
“亲戚的……”陈卓下意识的想继续问,又止住了。
还是不要问了比较好。
陈卓趁着这个机会和宋时蔚拉关系,“说起来,我前两天去国外参加交流会的时候,刚见到宋老先生了,结果一回来,就见到您了呢。”
宋时蔚的身材特别高大,几乎高出陈卓半个头,他听着陈卓说话,视线却穿过陈卓落在别的地方,微勾唇角,露出礼貌却没什么感情的微笑,“那是 挺巧。”
“可不是。”陈卓又和宋时蔚聊了几句。
宋时蔚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虽然没怎么回应,但也没有让别人冷场的习惯,一如他往日那样,冷淡,礼貌。
陈卓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出来,习惯性的叼在嘴里,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在哪,赶忙把烟收了回去,用余光谨慎看着宋时蔚。
陈卓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对自己看人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也因此他总是觉得这位宋教授身上有种说不清的异样感。
宋时蔚的生活很简单,对钱,对名,对异性,对任何东西,都显出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要说是那种一心扑在学术上的人,这种情况倒不算罕见,但宋时蔚又不是这样的人。
宋教授完全没有什么醉心学术的意思,哪怕现在回国了,对方每隔一段时间,也会给自己放个大假。
但说他热爱生活吧,好像也不太对。
反正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那个热爱生活的像宋时蔚那个样子的。
大概他这种普通人理解不了吧。
陈卓发现宋时蔚在看某个地方。
他顺着宋时蔚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个长相极其优越的白发的少年单手支着脸,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那是白予安的爸爸。”陈卓感慨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受小孩子的喜欢。”
宋时蔚的声音里好像可以听出淡淡的笑意,“大概这么大的孩子心里最透彻,清楚谁好吧。”
陈卓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啊?”
不是,宋时蔚在说什么?
“各位家长都到了吗?小朋友和家长们可以先回自己的位置上吗?”陈老师脸上带着笑容,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宋时蔚对陈卓简单告别后,先走了。
小崽崽们也很配合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小孩都走了,白榆松了口气,把油画笔塞回盒子里。
宋时蔚在他旁边坐下。幼儿园准备的都是平时小崽崽们坐的小板凳,宋时蔚的腿长,只能勉强曲起,把凳子压的微微晃动。
“涂的还挺好看的。”宋时蔚低头看着被涂的一半蓝色,一半紫色的天空,笑着说道。
“你刚哪去了?”宋时蔚不提就算了,一提白榆没好气地问道。
“在和别的家长聊天。”宋时蔚故意混淆概念的说道。
见宋时蔚在做正事,白榆也没说什么了,“哦。”
“爸爸。”白予安跑到白榆旁边坐下,不高兴的捏着白榆的衣摆,小嘴扁扁的,
白榆捏着白予安的脸,疑惑地说道:“怎么忽了?”
安安手上还攥着白榆的衣摆,把小脑袋扭开了。
不给你摸我的脸。
“各位家长和小朋友们都坐好了吗?麻烦先安静一下。”陈老师站在最前面说道。
幼儿园的教室,平时容纳不到二十只小崽崽的时候,绰绰有余,甚至能让他们在里面跑跑跳跳的,可当一群是小崽崽们数量几乎两倍的家长也都进来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