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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蛇的陷阱 Z鹿 111515 字 2个月前

“好”。

白冉的吻没有立刻落在嘴唇上。

她先探出舌尖,轻轻扫过上尉的鼻尖,将滴到表面上的红酒全部收入口中。刚才倒了很多酒,源源不断地顺着那窄窄的鼻梁滑下来。

扫净上尉的鼻尖后,她悄悄拿起酒杯,含了一大口红酒。

然后,那通红的唇舌才慢慢下滑,贴上另两瓣柔软到不能再柔软的唇。

神经膨胀。

白冉口中的红酒送了过来,卢箫和她吻着吻着,就不知不觉中将酒喝了进去。

原来红酒这么甜。

比巧克力和蛋糕都要甜。

卢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疯狂地想要吻她,想将她口腔里的红酒全部喝下去。

紧紧环住那纤纤细腰,两人的皮肤在紧贴中越来越烫,缠绵的吻让空气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柔雾。

而酒气中最后一丝呛人的成分也消失不见,变成了纯粹的清甜。

白冉的双手轻轻搭在卢箫的头上,唇齿间散出的红酒味,让两人的头脑愈发不清醒。

“好喝吗?”温柔无边。

撒旦退到了灼热的阳光之下。

狄奥尼索斯的光芒震摄一切。

“好喝。”卢箫喘着气,脸颊也是红红的。

她醉了。

她们都醉了。

白冉挽住卢箫的脖子,唇再次凑到她红透的耳边。

“一起去洗澡吧。”

**

那个夜晚,在她们终于带着尚未全干的身体躺下时,卢箫将脸埋进了白冉的怀抱。

白冉轻轻摩挲着她的脑袋,纤长的手指穿过灰色的发丝把玩,好像要一根根数清楚似的。

安慰抚平了因战争而受伤的身体与心灵。

卢箫喃喃道:“我想回家。”说来也怪,她无意识中就将最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了出来,此前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过这类字眼。

“我知道,有家的人都认为家是最温暖的港湾。”白冉将她搂紧,让柔软包裹上尉的脸。

耳朵紧贴蛇渐凉的皮肤,卢箫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

“你有家吗?”

这是她一直想问却没敢问的。

白冉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回答:“以前曾有的,但后来没了。”

卢箫没有说话。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希望能替她忧伤。

白冉察觉到了气氛的低迷,语气便故意比以往轻快了不少:“是我主动和他们断绝关系的。反正我是‘家族的耻辱’嘛,那就不要把我写在族谱上。岂不正好?”

“为什么?”这听起来确实像这位叛逆之人能做出来的事,不过卢箫还是想问一下原因。

“因为我是同性恋啊。一个赤联的女人已是不幸,而一个赤联的同性恋女人更是不幸中的不幸。”

赤联同性恋要被处教刑,世州同性恋犯法。

从这个角度看,卢箫有时会想,还不如让旧欧占领世界呢。一个包容多元的文化会很乱,但也会很有活力。

“在我马上不得不成为生育工具的年龄时,我遇到了她。你知道她是谁,我不想说那个名字。”

白冉的声音渐渐悠远。

“我们一见钟情,她爱我,也爱我的小提琴,邀请我和她一起去旧欧演出。我想都没想就抛下了一切,离开了赤联。因为我爸最后歇斯底里的内容实在恶心——‘女人学小提琴是用来变得优雅,用来取悦自己的丈夫的,不是用来光天化日下勾引几百个人的,知道吗!我真后悔按照淑女的标准那么认真地培养你’。”

没有醋意,只有共情。卢箫抬起手在白冉脸颊上摸摸,发现她并没有流泪后,才微微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