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搓着,兔头负担有些重,抬头甚至有些费劲。
但是也不敢扒拉开来那只手。
只能勉勉强强地露出一只兔眼,坚持不懈地说:“尊上,这不能随便杀的吧,不然我们等了那么多天干嘛啊?”
梵越闻言动作一顿,眉眼变了变,有些不自在。
“尊、尊上……好重啊!”白须瓷脑袋彻底被压下去了,不堪重负,摊在梵越的胳膊上喘气。
梵越:“……”
还是拿起了手,那小妖才摊开了爪子,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白须瓷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然后往队伍的前面望了望,发现已经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了。
拿着的火把也不太旺了。
已经走到了麟山附近了。
白须瓷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再努力一下子,梵越对于人类的感知太弱了。
所以本能地觉得不重要,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这有点像稚童看待地上爬的蚂蚁一样,捏死,不捏死,一念之间。
“尊上?”白须瓷抬头问了句。
梵越抿了抿唇,以为对方还在问先前那个问题,思忖了片刻,给出了回答:
“并非是因为此事。”
白须瓷一脸懵圈,这说的什么啊?怎么听不懂?
“在云德镇停留,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无考量。”梵越接着补充道,面色平静。
就在这时——
唢呐声停了,队伍也随之停下了,并且有了新的一阵骚乱。
白须瓷只好先暂时停下了自己的头脑风暴,然后扭头去看外面。
现在正好走到了麟山山脚下,但是也只是边缘部分,甚至离林大娘家的小木屋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怎么突然停下了?白须瓷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上山试炼新郎官胆子的?怎么到这就停了?
沈源之高声咳嗽了几下,然后正了正自己身前的大绣球,十分义正词严地开口了:
“各位乡亲们!”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停了下来,视线都纷纷地移向了马上的县令。
“麟山不过只是一座普通的山,但却在百姓之中产生了如此之大的恐慌,实属不该,本官特以身作则,破除艰难险阻……”
白须瓷歪了歪兔头,觉得现在的走向有些奇怪,这县令是开始进行自我表彰了吗?
可是——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快乐老家。
这不还没走进麟山吗?
“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诸位都有见证,并无异常发生,我们这就原地返回即可!”沈源之说完这话,就挥了挥手。
队伍虽有迟疑,但还是慢慢地调头了。
白须瓷顿时震惊了,这、这竟然如此的水吗?
虽然一开始都知道是在做样子,但是没想到会做成这副样子。
这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进入麟山。
后方的青云派的弟子们,也都深感意外。
但更多的是舒坦。
总归是没有事做,他们乐得清闲。
“师兄,那我们直接走人?”原先的那个小师弟小步跑了过来,朝王焕小声说道。
王焕正叼着个狗尾草往前瞟呢,听到这话烦躁地摆了摆手。
“滚滚滚,一个个的,别来烦老子。”
那小师弟躬身的弧度更大了,然后恭敬地问:“那师兄,我们先走,到镇上再回合?”
“嗯嗯。”王焕随口应付道,脸上疑惑的表情更深了。
等到旁边那小师弟回去了之后,他才喃喃自语道:
“这两人难不成是一对?
怎么一直贴在一起,连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