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夜个傻逼。

……

当事人溜到休息室的窗户边, 做贼似的喊：“江医生。”

江俜警觉地坐起来，左看右看, 窗户被扒开一点，有一个人，刚才岑阆抱他进来时在监控室见过的。

“有事吗？”

虞照夜眯起眼睛：“你的心理很稳定, 同时也很脆弱。”

江俜：“有事吗？”

虞照夜疑惑：“你刚才的颤抖，恐惧多于疼痛，你在恐惧什么？岑阆吗？你看见岑阆毫发无损进出，猜出地下城里的是他？所以见到他开始恐惧？”

“不可能, ”虞照夜自己否定了猜想, “你后来被他抱着并不害怕。”

江俜忍着不安，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很疼。”

不是见到岑阆恐惧, 是见到他开始演。唯一没料到的, 岑阆居然还请了心理学家。

幸好, 他应对心理医生有经验。

虞照夜默默地看着他, 这句话对岑阆说有用，对我没用啊。虽然你的确很好看。

虞照夜：“你修过心理学？”

那完了，岑阆光凭他狗一样的直觉，不狠心就玩不过。

江俜只问不答：“你是他的朋友？”

虞照夜在江俜眼里看见一股不忍让人揭穿的执着，“岑阆那个自大狂，我不会告诉他我们的对话。”

自大到在地下城里命悬一线，周围还敢监控寥寥，保镖随意放人进去。

以为没有能近他身，打脸了吧？

还建议他重修本科？活该掘地三尺找护工。

江俜不会相信陌生人的承诺，“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不是他请来的么？没什么不能说的。”

虞照夜：“因为你身上没有对岑阆犯罪的企图。”

反过来有，帮理不帮亲。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早上电脑，眼睛都酸了，还被精神攻击。

“好好休息吧，建议缓上三个小时。”

江俜心有余悸，这地方太危险了。

不知道岑阆还有什么样的帮手，他没有力气再交锋，需要缓一缓。

接下来三小时，岑阆每隔半小时进来看一次情况，确认江俜不需要去疗养院。

江俜挺愧疚的，但为了崽的稳定，厚着脸皮躺了三小时，有Alpha在附近，多少可以闻到一点信息素。

“我要回学校了。”江俜脸色恢复如常，跟岑阆告别。

岑阆：“我很抱歉。”

江俜：“嗯？”

岑阆笑了下：“别说你没看出来我的身份，误伤到你，我很抱歉。”

江俜：“没事的。”

“你害怕吗？”岑阆饶有兴致地看着江俜的反应，“被我的信息素风暴症波及到，很疼吧。”

江俜：“过去了就不疼了。”

岑阆：“不怕我不小心……”

江俜：“一个失控时会把自己关在地下城的Alpha，不会有不小心。”

“那说不好。”岑阆按了一下手表，一架飞行器降低，缓缓落在屋顶上。

“我送你回学校。”

江俜本想拒绝，但飞行器也就十分钟来回，对岑阆不过是举手之劳。

“谢谢。”

……

接下来几天，岑阆忙着处理地下城的后续事宜，审问抓到的十来号间谍，对外宣布找到新的疗法。

顺着安抚剂这条线索，岑阆抓到了岑家一个外支，和军部的一个死对头里应外合。

岑阆这边还没怎么，太空部队传来消息，他的对头叛出联邦，带着两个亲信驾驶三架S级战舰投奔阿美斯联邦，中途还抢了一个种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