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俜盘腿跟岑阆挨在一起,一直搭着他的脉象,时不时收回来在衣服上擦擦汗,或者帮岑阆也擦擦。

两人接触到的皮肤仿佛有火星子蹦来蹦去,江俜尴尬地忍着一阵一阵的潮热,装得云淡风轻。

十分钟后,岑阆的脉象转好,呼吸频率也正常了。

江俜伸手想摸岑阆的额头,低估了人家的身高,一把捂住嘴巴。

在餐厅时,掌心扎穴道的地方几小时后发青,握拳时会疼,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像有电流窜过。

“抱歉抱歉。”江俜不敢大意,Alpha有点高,只好半蹲起身体倾向他,第二次伸出食指探路,先落在高挺的鼻梁,再是优越的眉骨,碰到饱满的额头时,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指。

他没有戴手套,洁癖有点发作。

出乎意料,掌心覆盖的额头温暖光洁,靠近鬓角的地方汗湿,这点谁也别嫌弃谁。

额温正常。

江俜不自觉抚平岑阆蹙起的眉心,自言自语:“应该不痛了吧?”

仿佛在回应他的话,Alpha眉心舒展后便没有再皱起。

伴随着的,是对方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江俜猛地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呼吸交错,距离越近,信息素的影响越卓著,正要坐回去,双腿突然一软,闷哼着砸进Alpha怀里。

这一下似乎把人都砸醒了,患者闷哼一声,清晰地表示他是个大活人,还是顶级Alpha。

“……”

江俜被吓住了似的,手脚并用从Alpha怀里爬起来,可是他的力气随着发|情不断流失。

跟前两次易感期不一样,那只是自然规律,此时此刻,江俜清楚地知道自己为谁发|情。

脸上的仿生皮肤都腾地烧热了,忽然,江俜双手不知按到哪里,整个人定住了。

居然真的有人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而不阳痿……

江俜垂着脑袋,不知道自己此时暴露出的后颈有多危险,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手掌的地方。

手指好像有它自己的思想,指尖擅自跳了跳。

不对,他才没有动,是它在动!

江俜瞪圆眼睛,不是,是他……

一道阴影覆下来,江俜猛地被锁紧,Alpha凶狠的吐息喷在他后颈上,好像饿狼盯上生骨肉。

被暴风吸猫的江俜:“……”

不是……五万块钱不能这么吸……

江俜费力地挣扎,左手混乱中抓到地上的抑制剂,想也不想,给岑阆来了一针。

岑阆拧着眉,没有松开禁锢,但力气卸掉了九分。

危机解除,江俜才闻到对方嘴角有淡淡的血腥味,因为强行压制风暴内伤出血。

江俜有点心软,但不多,给自己也打了一针。

“渴。”Alpha一个字一句,声音又低又哑。

江俜动了,摸到储物柜,拿出一支营养剂拧开,黑暗中不方便递给他,但对Alpha的嘴巴位置还印象深刻,直接弯腰捏着他的下巴塞进去。

“咳咳……”

好像有点呛到。

江俜想了想护工的五万块,动作轻了一点。

“我是护工,你现在能交流吗?”

毫无回应。

江俜凑近,有个太能忍的病患也不是好事,难不难受只能摸他的眉心。

又皱眉,还用额头抵着他的掌心压向他。

“坐好!”

江俜语气短促有力,试图用发号施令的方式唤醒这个不清醒的Alpha,骨子里对军令的条件反射。

Alpha反应一会儿,仰头靠在墙上,手脚都很规矩。

江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