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去,每逢阴雨天气,他们病痛发作,痛苦得很。”
“痛苦就让他们找我们买药来!”那农夫瞪圆双眼一声暴喝,“药都不想买还想着治病?哪有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总有人境况紧张,拿不出余钱。”宿月说,“我……我都答应你们了,但凡有钱找你们大夫的,我都不会插手行医,可那些贫穷的农人,难道就不管了吗?我只是帮这些人医病,难道也碍着你们了吗?”
那壮汉脸色一变,狠狠推了宿月肩膀一把,人类时的宿月远没有宿月上神的战斗力,踉跄退了一步,重心不稳,“啪”地坐在了地上。
应该很疼,宿月微微皱了下眉。
“你收的那狗屁费用和没收有什么两样!都知道临水七村里有个免费大夫了,谁还找我们看病?”壮汉怒道,“你一个赤脚大夫,和医馆作对?还是说你指着这点名声以后想干什么牟利的勾当?”
宿月似乎有一瞬间的退缩,最后还是说道:“江淮城里卖八文一贴的膏药,到了你们这里翻十倍卖八钱银子的高价,还叫人把守了村道,不许到城里去看病,急着看病的村人都得趁黑灯瞎火从水塘摸出去才能出村。”
说到这里,宿月脸上带着淡淡的嫌恶:“就算没有我,你们该卖不出去的药也一样卖不出去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那个壮汉,他大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对着宿月的脸就是一拳。
宿月倒是反应过来了,用手臂飞快地一格,只是力量的差距摆在这里,他还是被这一拳打得倒在了地上。
大汉森森一笑,露出被烟熏得黑黄的牙:“死性不改是吧,那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他这句话说出口,原本在后面看着的壮汉都围了上来,眼看就要一顿乱拳招呼,可就在第一个人的拳头砸到宿月身上的瞬间,那个人突然惨叫一声,像个麻袋一样向后飞了出去,连翻了几个跟头,“蹦”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扎进了田间的泥水里,就在宿月的小竹箧旁边。
宿月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几个壮汉也都愣住了,他们迟疑了一下,感觉应该是打人者自己的问题,于是第二个人又一拳砸了过来。
更大的一声惨叫,那个人像个破口袋似的,飞得更加远。
到这里几个壮汉都感觉不对了,他们怪叫一声作鸟兽散,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能逃掉。
正奔跑的壮汉突然大叫了一声,好像被地面揍了一拳,接着他直接就起飞了,翻了好几个跟头,“砰”地跌在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之间。
之后砰砰啪啪的一阵连响,等宿月缓过神来,那群壮汉已经叠罗汉一样瘫倒在一起了。死倒是没死,但看那样子也被揍得神志不清,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敢找宿月的麻烦。
宿月还坐在原地,手臂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他又是震惊又是欣喜,虽然诡异的怪力把他旁边的人都丢出去了,但宿月却能感觉到那怪力对他是善意的,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心有灵犀。
到那几个壮汉挣扎着爬起来,鬼哭狼嚎地跑了,宿月才回过头,往后看。
苍咫一袭黑袍,唯袖口和衣领滚着红边,静静站立在竹林边,身形英挺,眉目英俊,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可能是冲宿月点了下头,也可能没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那是宿月和苍咫第一次相见.
后来怎么知道苍咫是神明,宿月记不清了,怎么努力从凡人登神,同样记忆很模糊,因为真的不记得,就连在闪回的记忆中也没有。只记得自己登神的那天,一上到云霄中就先被滚滚的云吓了一跳,那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而宿月的记忆却是神明班师的刹那。
在队伍最前的主神一袭如墨的漆黑战袍,唯独袖口和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