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楚,这数百年来,那么多人的贡献和付出,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到底谁比谁,更高贵?”
“.......”
这一刻,所有人瞬间哑然。
霍闲风在囚笼中,学到的不仅仅只有人类的战斗技巧,更多的,他是在以王的视角,去观察这个弱小却又强大到奇怪的种族。
霍闲风傲慢,那是他对人类个体的傲慢,而让他越是了解学习这个文明,他就生出了越多的欣赏和喟叹。
他们没有虫族的强悍肉/体,也没有虫族的忠诚,但依旧,不失为一个精彩而特别的文明。
就在这时,江瓷拉下了霍闲风环在肩上的手,但没有松开,而是握住,
“老师,关于未来的路,我有自己的想法。”
江瓷露出歉意却又坚定的笑,
“不好意思,老师,我们还有点事情,你们也早点休息。”
“.......好。”
江瓷拉着霍闲风走了,等到离开后面那群人的视线的时候,他越走越快,后面甚至忽然拉着少年跑了起来。
霍闲风没问为什么,也没问要去哪里,就跟着他跑。
这时,残阳只余下一线红边,把远处的天边映出刺目的血色,世界昏暗下来,他们周围都是坍塌的颓垣断壁。
触目的景色,是残阳,是巨大而恐怖怪物,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废墟残骸。
——这一切就好像末日。
他们在末日中奔跑,似乎要不管不顾,直至奔赴到世界尽头。
这一刻,看着江瓷拼命奔跑的背影,霍闲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霍朝总喜欢从高处坠.落,并且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那种在他看来没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可以感受到风。
——因为可以触碰到自由的感觉。
同样,这也是江瓷此刻感受到的,并为之快乐的东西。
直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整个世界陷入黑暗的时候,江瓷终于停了下来,极速且长时间的奔跑让他的呼吸很急促,脸颊发红,但霍闲风依旧心跳平稳,呼吸自然。
这是人类和虫族的天生体质差异。
无法弥补。
但江瓷不在意,甚至连此刻的疲倦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和轻松。
“霍闲风,”
他转过来,看向神色平静的少年,其实阴暗的天色,只能让江瓷依稀看见一点对方的轮廓,所以他伸手去捧住了那个人的脸,
“嗯。”
江瓷的手描摹着他的轮廓,好半天,才在急促的呼吸声中开口,
“你今天话好多。”
“.......你拉着我跑这么远,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对。”
少将大人踮起脚,去吻他,
“你话太多了.....今天......那可是,我的老师......”
刚才霍闲风把老人家怼得,手都在抖。
“怎么.......心疼了?”
霍闲风顺势按住他的腰,也不回应,就等着少将大人主动来亲他。
“所以打算......这么堵住我的嘴?”
“......唔。”
后面就没人说话了。
静谧的夜色中,只有他们亲昵而暧.昧的亲吻声。
好半天之后,江瓷急促喘息着分开一点,他伸手去环住霍闲风的腰,深深抱住对方,低声道,
“嗯,其实很久之前,贺准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我的人生让我自己选,但是.......”
但是那个时候江瓷其实不懂,直到遇见霍闲风。
直到他逐步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