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如。见不到人,无意在此久留。
孙有德恭送二人出府,路上劝解道:“将军这几日心情不佳,殿下勿要放在心上。”
周则意眉头微皱:“他心情不好时,对你们……对徐如也是如此?”
孙有德摇摇头:“将军赏罚分明,兵士令行禁止。只要不违反军令,将军平日对属下兵士极好。”
“将军的怒火,都冲外人和北燕敌军。”
“而且将军护短,逐月和追星在外同人动了手,没讨到好,所以将军才如此生气。”
“孟追星在外和人动了手?”宁越之一听就乐,“输了?”
他幸灾乐祸问道:“伤哪儿了?”
“逐月手上出了几块淤青,都是小伤不碍事。”孙有德如实回答,“追星替她出气,将对方打伤,他武艺高强,自己没事。”
“只是,将军交给他的任务失败了。”
宁越之目光微沉:“什么任务?”
孟逐月武功其实不算差,对手应当是个绝孟追星的武艺更是深不可测。他都把差事办砸了,可见事情非同小可。
难怪林大将军如此大动肝火。
若自己把事情解决,能不能讨到他的林大将军欢心?
孙有德嘴唇紧抿。未得将军之命,不能透露。
周则意只问:“这桩差事徐如可曾参与?”
孙有德模棱两可:“徐如身份特殊,将军府所有一切他都参与其中。”
“那他……”
“他并未出门同人动手。”
自然也未受伤。
既然徐如没事,周则意也不再多问。
三人走出朱红大门,上车前,宁越之朝孙有德道:“劳烦转告将军,如有任何需要用得着越之的地方,但说无妨。”
孙有德抱拳:“宁大人客气。”
又道一句“恭送殿下”,目送马车离去。
“越之,”上车后,周则意眼中闪过阴沉如水的晦暗,“你为何突然对林策的事情如此关心。”
宁越之一愣,片刻后不着痕迹道:“殿下不也同样关心林大将军?”
“我说错了。”周则意语气平缓,却莫名渗出一股寒气,无端地令人后颈发凉,“不该说关心。”
“换个词,关切,或者上心。”
周则意要知晓林策的一切动向,才好找到林策的七寸之处,把他和镇北军牢牢拿捏在手里。
所以他派宁越之详细调查林策身边所有人,严密监视将军府的一举一动。
林策曾三番四次折辱宁越之,态度傲慢无礼。
宁越之挟冤记仇,睚眦必报,必然该对林策怀恨在心。
最初也确实是这样。
但最近一段时日,宁越之对林策的态度明显改变。
不但不记恨,反倒恭顺到有些殷勤。
前段日子,只他二人之时,无论他还是宁越之,都对林策直呼其名。
最近,即便私下谈话,宁越之也尊敬地称呼他林大将军。
……不,并非尊敬,而是带有一种似如亲昵的调侃和玩兴。
这不是宁越之的做派。
宁越之被那双昳丽却阴沉的桃花眼看的脊背一凉。
他并未特意掩饰自己对林策的热切,周则意看出来了,他并不意外。
只是他没料到,周则意身上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凌人戾气,令他都难以招架。
他扬起嘴角,勾出一个阴恻的笑:“无论现在,亦或将来,殿下成为天子,我和林大将军都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我和他,同为殿下做事,难道不该互帮互助?”
“殿下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