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光润如玉的莹白一览无余。
宁越之身形瞬间一僵,烈火熊燃。
他呼吸稍有加重,对方即刻发现了他,欺身而上将他压倒在地。
勾魂夺魄的眼神带着冰冷杀意,居高临下轻蔑睥睨。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紧紧卡着他的咽喉,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脖颈扭断。
即便对手不用拿捏他的要害,宁越之也已甘之如饴地臣服在他身下。
他用力掐住清瘦腰窝,挺身长驱直入,纵情放肆在那道沁人心脾的春风里。
……
温烫的粘腻让宁越之猛然惊醒。
等到过了这阵余韵,他哂笑着起身,沐浴更衣。
他的隐疾被林策治好,如今却又染上新的病症。
沐浴完毕穿戴整齐,他去往永泰宫觐见周则意。
周则意玉树临风的颀长身影在高阁的观景台上凭栏而立,昳丽的桃花眼眸光淡漠,眼角却隐有淡淡霞红,昭显几分暴戾的妖冶。
宁越之心中了然,周则意定然和他梦到了相同的人,在梦中做了相同的事,玷/污了那道明媚春风。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则意并未回头,只平淡问道:“查到些什么?”
“镇北军所有兵士的吃食都是如此,即便林大将军也不例外。”宁越之语含几分无奈,“将军府后厨采购的食材十分普通,没有任何奢侈的山珍海味,也推测不出什么特别的喜好。”
周则意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正欲叫人退下,又有宫人上楼禀报:广湘王周翰入宫,求见殿下一面。
“周翰?”周则意声音清冷,“他来做什么?”
思忖片刻,他转身朝楼下走去,吩咐宫人:“带他进来。”
……
早在二十多年前,先帝驾崩,安平公主和定国侯手握朝政大权,就将先帝所有嫔妃遣出后宫。
到后来宣武帝稳坐龙椅,他们姐弟二人那一帮子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再也没人住进过皇宫。
广湘王的父亲为皇贵妃所出,是安平公主同父异母的兄长。
周翰和周则意为表兄弟。
安平长公主和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关系疏远。
周则意少时身为定国侯府小世子,位尊权大,几乎踩在那些周氏皇族的亲戚头上。
后来定国侯府失势,他被褫夺爵位贬为庶民,和周家亲戚可说完全断绝了关系。
帝王家本就亲缘淡薄,他和周翰都要争抢王位,虽为表兄弟,关系比仇敌还要水火不容。
周翰虽为宣武帝侄子,他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出宫建府,他自己从未在宫中住过一日。
此时入宫来找周则意,看着金煌的琉璃瓦,朱红的高墙,雕龙画凤的大柱,心中难免升起几分艳羡和酸楚。
想当天子,不正是想住在金碧辉煌,至高无上的皇城里吗?
见周则意入殿,周翰急忙起身朝他示好,口称“皇弟”。
周则意淡漠看了他一眼:“广湘王来此,有何贵干?”
周翰热脸贴了冷屁股,动作明显一顿。
虚情假意无用,他也不再佯装兄友弟恭,直言道:“本王确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来找淮王相商。”
“此前别庄宴会上,有宾客对淮王不敬,本王未能及时阻止,惹淮王不快,是本王的过错,”他抱拳一礼,“本王向淮王殿下赔礼道歉。”
“是么?”清越嗓音如凛冬的深潭一般,平静无波又霜寒刺骨,“本王还以为,广湘王故意指使他们,给本王难堪。”
盛气凌人的强戾压迫感,让周翰从后颈到脊背倏然一凉,额头渗出几滴冷汗,讪笑道:“多有得罪,还望淮王见谅。”
“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