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意了。

看见我的脸之后，林梓夕突然清醒了过来。

“...江念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他明明说过爱我啊。”

我叹了口气，“林梓夕，我和他在一起八九年，这种话我已经听过无数遍，可他还是出轨和你在一起。”

“你就不该相信他的话。”

江念初趴在审讯桌上哭得不能自已，“我错了，对不起...”

刚走出警局，护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小姐，你让我照顾的那个病人非要见你，还说你不来他就自己去找你。”

赶到病房时，医生正在帮顾彦凡裂开的伤口重新上药。

见到我的身影，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念念...”

医生又数落了他几句之后，才走了出去。

我静静地坐到顾彦凡旁边的病床上，“顾彦凡，因为你一个人的错，害了很多人。”

顾彦凡着急解释，“那都是林梓夕自己凑上来的，不关我的事。”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凑上来你就毫无芥蒂地和她搞在一起吗？你那时候心里有过一点心虚，有过愧疚吗?”

顾彦凡哑了声，病房里安静了很久，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

“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可能了是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

“从你接触林梓夕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

顾彦凡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吐出一个字.

“好。”

他仰卧在病床里，身形憔悴，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精神。

我点点头，头也不回地拎起包往外走。

关门的瞬间，我看见了顾彦凡眼里不停地流下眼泪。

一股又一股，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想，顾彦凡，这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