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在还债,不曾有爱,所以才会怀疑我孩子的身份,所以才会用看不见的承诺将我耍的团团转。
脸上敷了药,冷暖玉做的面具被放在枕头边,这张丑陋的脸怎配浪费这么好的东西?我走过去,将面具用帕子包好,转身去了八姐儿的房间。
片刻后,我带着身后一干人站在大厅中与绿蔻话别,她面露难色,时不时往身后张望。
“请将这个替我还给呼啸大将军,接下来的事情他知道怎么做。”
绿蔻将那冷暖玉做的面具拿在手里,不知如何应对时,一扇石门缓缓打开,白君浩风度翩翩阔步走了出来。
“只不过是留你在这儿呆三天,就这么难吗?”
“你们有什么计谋尽管说就是了,打哑谜有意思吗?”我冷笑一声,仰起脸顶了回去,全然不在乎脸上丑陋的伤疤。“从一出京都皇城,事情就诡异的很,先是遇上一天,后来又遇上箫潭主,这不,前脚刚来到黄石峡,你白家主事后脚就到。如今犯妇西门瑟儿无财无势,连父母给的皮囊也没了,这样的我还能为你们做什么?”
白君浩眉头紧皱,胸口起伏较之前越发剧烈,像是心中埋着多少委屈。“之前的一切或许对你不公平,但你要知道,他给你的已是他的极限。”
“既然这般坚信,倒不如逐了我的心愿,撒手放我去便是。”
“然后你再用死凌迟他一辈子?”白君浩低吼出声,将所有矛头指向我。
“白君浩,你可曾被人当做棋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可曾被心爱的人一再蒙骗?”我挑眉冷笑,轻启红唇缓缓道出。“待你将这些统统尝过,就明白我为何急着离开。”
“可是,南疆那极炎极寒之地,忍谁去都活不过一年,真的要去吗?”他神情忽然黯淡下来,神情染上伤痛,语气较之前柔和了许多。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死的,但从今往后也不会为谁而活。我们现在就出发,多谢绿蔻姑娘盛情款待,就此别过,有缘再相见。”
我没去问八姐儿他们的意思,自作主张愣愣转身离开,白君浩和绿蔻没有阻拦,还命手下将我们送下黄石峡,并送了些银子干粮。
除此之外,白君浩还命人牵了匹白马过来,说我身子虚弱,还是多保存体力的好。
黄沙漫漫铺天盖地中,我骑着白马走来,后面跟着八姐儿和无竞,还有两个狱吏。回头看看这西天取经的人员配置,我已无力吐槽,此时此何,还是任命的好。
出了黄石峡,继续往南走,没多远就来到一座城池,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像是有人在办喜事。不等我们商量该怎么办,八姐儿这个疯猴子一闪没了身影,挤进城中看热闹去了。
片刻后她兴冲冲跑回来,激动的两眼发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以往咱们只听说过姑娘家抛绣球招亲的,可如今城中高楼上有位绝世公子,竟也拿绣球来找意中人,你说有没有意思?”
“他肯定是找不着老婆了!”
“绝对是外强中干的窝囊废。”
“阿弥陀佛!”
八姐儿在得到三个男人这种回答后,果断将目光投向我。“瑟儿,你说呢?”
“我有些饿了,要不先去吃点儿东西?”
“走嘞!进城!”
八姐儿就在等我这句话,撒开膀子冲进城去。胖瘦二狱吏心仪八姐儿,自是不愿见她仰慕别的男子,瞅了我几眼后紧紧跟着进了城。无竞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帮我牵着马,也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