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场景,相似的境遇,两年前铁牛也是这么护着我,如今换成了一天,我更是不可能丢下他逃命。
我铆了铆劲,甩手将阿离丢到马车里。拿起一天赶车的鞭子做武器,准备跟这些小畜生来场生死较量。见我们有所防备,猞猁们开始不耐烦在地上磨着爪子,随时准备发起猛攻,将我们拆吃入腹。
“猫猫,猫猫……”
阿离圆滚滚的小身子从马车里爬出来,娘一把没拉住,她竟然掉了下来。
那只受伤的大猞猁纵身一跃,接住了阿离。转身离开时还甩给我个得意的笑。
“阿离!我要捏死你们,拔了你们的皮做被子!”我的心瞬间被攥紧撕扯,阿离是我最亲的人啊。
想都没想我一个侧身跳下马车,急红了眼,手脚并用一通乱打,这群猞猁似乎是被我的煞气震慑到,纷纷往后撤去。
“夫人,夫人您看……”
“看你个大头鬼,我的女儿都被吃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手上没有停下动作,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阿离没了我也不活了。
“夫人,您看!”一天一声暴喝,将我手中马鞭抽走,双眼紧紧盯着我身后。
察觉出不对劲后,我迅速转头,眼前的情况摧毁了我对人与自然的价值观。
“猫猫……大猫猫疼不疼?”阿离坐在受伤大猞猁身上,不时低头替大猫吹吹伤口,见人家不介意,更是得寸进尺,往前挪了挪身子,伸出小肥手去揪猞猁耳朵上的一撮长毛。
“猫猫的辫子好漂亮,你们都梳一样的辫子哦。”阿离咯咯笑出声,其他猞猁也凑了过去,眯着眼打滚撒娇卖萌耍无赖,真变成猫猫了。
我们站在一旁呆若木鸡,娘从马车上下来,眼泪汪汪抓着我的衣袖,颤抖的双唇问出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
149阿离的爹爹到底是谁
“瑟儿啊,阿离的爹爹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一天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我半张脸皮忍不住抽搐,封建迷津害死人,大家有点儿基本常识好不好,跨越物种是不可能繁衍后代的。
一声嘹亮的竹笛划破长空,猞猁们在第一时间竖起耳朵,做出防备姿态。从林子中走出个老人家,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缕着胡子跟猞猁说话。
“行了行了,去别处玩吧。”
老人家笑呵呵来到大猞猁跟前,低头看阿离。
“小娃娃,你真是好命啊,这阿猁可是不轻易喜欢人的,这回竟破天荒让你坐上他的背,真是让老头子大吃一惊啊。”老人家从怀中掏出只小瓷瓶,倒出些白色粉末,洒在大猞猁的伤口处。
老人家苍老的手结结实实拍上大猞猁的脑袋,其他猞猁迅速依偎过来讨好处。老人家甩手将小药瓶丢给一天,眼皮都不抬下。“都散了吧,小娃娃跟爷爷走。”
阿离被老人家抱在怀里,欢快的蹬着一双小短腿,笑的花枝乱颤。“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