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脚步顿住,他发现?,昨天留在酒店的那些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而那张留了纸条的信用卡, 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卡身, 放在床头柜。
景眠暗自小小庆幸了下。
幸亏任先生没看到那些东西。
昨晚队长说, 一万元罚金已经上交给主办方, 那默默帮自己藏好这一切的,大?概就是宣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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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没有室友,全?国赛期间独自住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侧放着景眠的背包, 另一侧规整如新?。
那便是任先生的床。
说起来,
夫夫两人的外宿,也?是第一次。
景眠忽然就有点紧张起来。
他帮男人挂好衣服,拆开新?拖鞋,俯身,默默帮先生整理床铺,做好这一切后?,他想了想,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换一下睡衣。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进浴室再脱掉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景眠怕任先生暴露身份,于是主动开了门。
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余年。
他手里拎着一兜袋子,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余年双手递过?来,也?没直说,道:“这是任哥交代的,您收下就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门被关?上。
景眠把东西放在小桌上,这才?发现?,里面竟是各式各样的帽子,口罩,小胡子……甚至还有假发。
景眠眼?里浮现?诧异。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看来他们昨晚约好的,去赛场前先生要?乔装打扮一下,男人不仅没当成玩笑?,而是认真去着手准备了。
景眠忍俊不禁。
心里不自觉涌上微妙的暖意。
翌日,就在两人出发前,景眠给先生戴上帽子。
接着,他找出一个精心挑选的、没那么违和的小胡子,抬起手,给先生小心地?戴上。
任星晚垂眸看着他,没动,任由他垫着脚,把小胡子粘好。
景眠越看,越忍不住泛上笑?意,但在男人沉静的视线下,还是堪堪忍住了。
任星晚微微俯身。
“不戴口罩吗?”
景眠微怔。
先生……是想让自己帮忙戴口罩吗?
景眠点了下头。
他抽出一张纯黑色的口罩,他压了压鼻翼上的金属丝,指尖撑开系带,微微垫脚,干净的指腹擦过?皮肤。
景眠喉结微动。
他碰到了对方的耳廓。
任先生的发梢蹭过?干净的指甲,指腹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的耳垂,温度隐隐传来。
察觉到过?近的距离,以及被垂眸看着的目光,景眠动作停住,微微蜷起指节。
指尖不经意蹭过?先生耳后?,又不得不被黑色系带缠绕着紧贴。
少年不受控制地?心跳起来。
他和任先生的磁场,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擦出这种微妙的气氛,但直到现?在,景眠依旧无从应对。
正当景眠走了神,却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
“紧张了吗?”
景眠睫毛一滞。
任先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很?凉。”
景眠喉结动了下:“…没有。”
对方的掌心向上,景眠被握住了手,心下茫然的同时,却忽然感受到了温热的软意。
景眠瞳孔缩紧。
对方的唇是热的,就连吻起来的触感也?是知道的,但这样被握着吻住手指,也?是第一次。
很?快,挨着蜷起的指节,连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