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决堤似的滑落,喉结滚动,周身被先生身上的清淡薄香牢牢浸染。
竟然…
因为这句话去了。
一夜深眠。
景眠缩在被窝里?。
感受到?有细缕晨光逃过窗帘的缝隙偷溜进来?,室温刚好,被子柔软舒适,身上整洁干爽,是?任先生帮忙清理过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周末,景眠没课。
任先生也?难得能在家一整天。
所以即使天亮,他也?能和任先生一起多睡一会?儿,早餐是?被端上床的,吃完又能躺下,等待中午降临。
景眠隐约想起昨天他们的对话。
先生提到?了婚约,还有不曾相识的贺家。
景眠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印象中的后来?,任先生还问他,要不要生宝宝。
……
最重要的是?…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
发?烫的脑袋陷入枕芯,景眠喉结动了下,彻底淡定不下来?了。
既然提到?了,证明任先生也?不排斥。
甚至在此?之前,两人也?有过关于要不要宝宝的对话,尽管那时达成一致,但在那之后,这件事很久都没再提上日程,更像是?理论阶段。
景眠盯着树影摇曳的天花板。
只是?醉酒后的约定,还做数吗?
…
不久。
景眠刚拿起手机,忽然听到?任先生穿衣服的声音,窸窣利落,
景眠:“?”
青年抬起脑袋,问:“今天不是?没通告吗?”
任先生披上大?衣,侧目看过来?时,男人语气听不出波澜,只低声道:“有件事情要处理。”
景眠:“要去一整天吗?”
“不。”
任先生垂眸,似乎沉吟了下,道:“两个小时。”
景眠又把脑袋放回去了。
如果任先生说两个小时,那一定就是?两个小时,误差大?概不会?超过十?分钟。
任先生嘱咐:“再睡一会?。”
被窝里?的景眠,只露出个脑袋,点点头:“嗯。”
*
临城西南,长桥远边的青石河畔。
任家宅邸坐落于此?。
任长恭在二楼的楼梯口,牙锋磨着拇指边沿,一边焦虑地左右直转。
旁边的佣人提醒道:“您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饭……”
任长恭眉头拧紧,一甩手,啪得一声落在佣人脸颊上:“闭嘴。”
“Mobo为什么不接电话?从昨晚开始一直关机到?现在,妈的,关键时刻永远指望不上他……”
就在这时。
任长恭的声音停住。
因为不远处,忽然传来?陌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肃沉而稳,一声,又一声,仿佛敲在了人们的神经上。
即使还没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脚步声就已经极具压迫感,令人不禁战栗。
任长恭神情一滞。
抬眸时,那怔愣的神色便一点点化作了恐惧,直至脸色煞白。
他抖着唇叫出来?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