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更没有黑与白之外的颜色了。

所以，这个将别人装扮的光鲜亮丽的行为，或许是一种另类的寄托。

“我发现那些都只是顺带，她还教会我许多……之前我成功抓到的那群珠宝走私商，就有夫人提点的手笔，不然就要被他们逃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她做这些事的动机，她对我的确是真心实意的，都是为了让我这样的家伙更好地融入黑手党。不想让那份真心被辜负和冷落，所以，也不是不能变成她开心的载体啊。相比起她为我做的，我现在只是提供了一点情绪上、时间上的小小回应而已。以后我会加倍还回去的。”

中原中也扯了扯今天佩戴的choker，其上有一点银质匕首的吊链，颇为得意地说：“而且……她的审美也不赖嘛，很好看吧？”

接受的好快，尾崎红叶点头：“的确好看。”

他又问：“……对了，红叶姐。她今天只勉强笑了一次，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啊？”

刚刚还心绪复杂的尾崎红叶突然一顿，哑然失语：“……什么，中也，你竟然在记录夫人笑的次数吗？”

被她盯着的少年理所当然地回复：“红叶姐你自己说的，她可是一年没怎么笑了啊，这件事难道不值得注意吗？”

尾崎红叶：“……”

其实一年没笑那番话主要是逗小孩的……

“你都做了什么？”

“我们聊了最近珠宝走私的事情，她聊公事的事情还蛮严肃的。后来……”他支支吾吾了一下，“因为她总是送我礼物，所以我随便买了一个回礼……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女孩子都在买的耳饰。”

“不过，送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做工粗糙、也不太配得上对方的身份，只是一个笑脸的耳环……但她突然、笑了，接受了我的礼物。”

“……那不是很好吗？”

“可是，除此之外都没什么情绪啊？”

中原中也一脸认真。

最后的最后，尾崎红叶复杂地感叹说：“你，或许还真有做那种工作的天赋呢。”

“哈？什么工作？”

“不，没什么。”

姑且还是要守护这份独属于少年的纯真的。

但她之前那番话也不全是逗小孩的，首领突兀地死亡后，夫人停留了比原本预定的三个月更长的时间，却只是一直、一直地待在房间里。

不管世事，独自一人，立于高处。

“我还是第一次看夫人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中也，你要继续保持啊。”

“知道了。”

少年黑手党理所应当地回。

忽然，拐角的另一面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不再说话，直到传来熟悉的“啊”的一声，“中也！你又穿着圣诞树招摇过街了！！”

紧接着的，是首领无奈的声音和爱丽丝激动的声音。

“太宰君。”

“今天的彩虹胸针好可爱！”

尾崎红叶闻言，看向中原中也。

刚刚没仔细看，少年穿着大全套的西服，从上到下，帽子上别着的简约别针、choker、十字领带结、胸针，袖扣……无一不透出精致。此刻的少年，因为装饰品的堆砌，不像是过去那个贫民窟出生的少年，而像是出身富贵之家的……

圣诞树，噗。

来不及制止，中原中也已经火冒三丈：“你这个绷带精胡乱说什么呢？什么叫圣诞树，看好了，这可是——”

“恶心，恶心！你又要跟我炫耀夫人送给你的东西了吗？这是价值五千万的最新款珠宝别针，这是国外时装周出现过的风衣外套，这是……”在中原中也震惊凝住的表情中，